韩全诲一惊立刻遣随从出去打探消息。
随从小半个时辰后回来了道:“借道路过的河东兵马见魏州实在富庶忍不住劫掠了一下。魏博衙军出动了河东军惊走往郓州方向而去。”
封渭、韩全诲对视一眼都很无奈。
这帮**!
……
离开了魏州这座永济渠南北水运中心之后使团继续前行。
他们在濮阳津渡河。
此时濮阳津还只是一个渡口未有浮桥亦名德胜渡。
过河之后便是濮州理所濮阳县。
朱瑄刚刚率军万余抵达濮阳与濮州本地兵马汇合闻天使至立刻亲迎。
“朱帅——”一见朱瑄并未摆出鲜衣怒马的仪仗而是大群杀气腾腾的武夫韩全诲便有些不知所措。
“韩宫监。”朱瑄把住韩全诲的手臂笑道:“我知君之来意何急耶?全忠已派大军入濮州待将其击破再接旨不迟。”
“朱帅这是要去哪?”韩全诲有些着急这不合制啊。
“陇西郡王遣兵来援自是与其相会。此乃大事天使先回濮州静待。”朱瑄不容分说道随后点了一将让他带着使团一行人回濮州。
封渭在一旁默默观察着天平军的军容。
身周大概有兵千余步骑皆有看着模样还不错他估计这该是朱瑄手头最后的精锐了。
天平军第一波的主力其实早已被汴军歼灭现在的天平军多是以前的州兵、县镇兵甚至是从土团乡夫里招募的新人。
战场催人老啊!
新人一上来就进入到了残酷的战争这淘汰率和伤亡率自然不用多说。但相对应的也在短时间内得到了大量的锻炼实力应该还可以。
唔装备也有些差披甲率不高。长年累月的战争大概已让天平军的财政濒临崩溃没有足够的甲胄、器械使用是正常的。
“朱帅可否借一步说话。”见朱瑄已经上马风风火火地打算去汇合晋兵封渭快跑到近前说道。
“你是?”朱瑄扭头看了一眼韩全诲。
韩全诲压低声音介绍道:“此乃朔方镇使者封渭封希叟与灵武郡王乃是姻亲可堪信任。什么话都可以说。”
朱瑄立刻动容。
“朱帅昔年大破秦宗权救全忠于危难。全忠恩将仇报无耻至极。我家主公实在看不过眼言朱帅乃当世英雄焉能被全忠这等小人欺辱?故特遣我来濮州面见朱帅共商讨伐全忠之大计。”封渭直接拉住了朱瑄战马的缰绳急切道:“全忠兵多又打老了仗朱帅才这点兵马与其野战过于吃亏不如引兵退回濮州再从长计议。”
若别人说的话朱瑄确实懒得听。不过封渭代表的是去岁东出河南连破汴军的灵武郡王邵树德他却有些犹豫了。
“灵武郡王可是要率军东出攻洛阳?”朱瑄慢慢松开了手里的缰绳问道。
封渭见状心中大定。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天平军出去浪战将最后一批能打的也葬送掉。
这帮子武夫一个个心里都没数得很!
自己几斤几两不清楚吗?不说战斗力未必比得上汴军了单说这人数差距也太大了一些。
汴军先锋估计人数都不比天平军少何况后面还有全忠亲领的中军主力。朱瑄带着万余兵马西行对抗怎么想怎么不靠谱整不好就全军覆没一命呜呼了。
“我主已返回灵州。临走之前委天柱军使李唐宾为崤函诸关塞制置使陕虢之兵权尽操于其手。按照大帅的吩咐应是要东出的。”封渭这话其实是有问题的但他也顾不了许多了立刻回道。
“好!”朱瑄闻言从马上一跃而下大笑道:“夏军东出便可牵制全忠令其无法倾力而来。徐州时司空亦已率兵马万余兼程赶来目前刚刚抵达郓州。再加上吾弟所率泰宁军士这次与全忠打似乎还真有几分胜算了。”
什么?时溥和朱瑾也来?
封渭有些不淡定了这帮人怎么这么喜欢浪战?特别是那时溥唇亡齿寒的道理大家都懂但你从徐州赶过来作甚?
“朱帅不如汇合晋兵之后便先退往濮州仔细商议一下该怎么做。”
“也好便先罢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