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朱全忠先后以张宗厚、朱崇节为河阳节度使结果都不满意最后干脆让赵克裕上了反正他是河阳人。
河阳节度使换了一茬又一茬赵克裕从中级军校做成了外州刺史随后又杀回河阳任节度使。看起来似乎发家了但你仔细看看河阳那稀少的人口的话就不会这么想了。
平均一县数千人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辛酸养个五千兵都费劲不得不靠河南府接济。
但河南府遭邵贼围攻两三年了几乎打成一片白地哪里还有钱粮支援?于是只能靠郑、滑二州输送钱粮支持。此二州有民四十余万凑一点钱粮再加上河阳本身的那点底子凑合着养了。
赵克裕很清楚自己出镇河阳是要做出成绩的。不仅仅是军事方面还有地方生产这一块更得努力。
但他运气不好李克用率军南下把河阳打得一团糟。克用被击退后李罕之又来过两次地方上破坏得比较剧烈尤其是靠北的怀州诸县几与白地无异。
这其实不怪他。但没办法运气本身就是生活的一部分你得接受。
他已经被罢免河阳节度使的职务举家入汴州至于后面做什么还得去了才知道。
晦气、倒霉、难受之中又蕴藏着一丝希望就是赵克裕如今的心情。
车队出了河内城后一路向东南往武陟县的方向而去打算在那渡河至河阴再前往汴州。
车队行了半日天稍稍有些擦黑赵克裕神色焦急不住催促车夫加快速度入夜前赶到驿站。天寒地冻的野外露宿可不好受。
车夫唯唯诺诺不敢多话而就在这时东北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赵克裕大惊失色。他也是武夫如何不知道这声音意味着什么?
一开始比较稀疏节奏也有些慢好像漫无目的。但很快就密集了起来节奏也陡然加快且不断向他们这边靠近这明显是冲着他们来的啊。
河阳驻军本来集中在河内、河阳、盟津这三地但王屋山战事陡然激烈起来之后怀州一带的驻军大量西调支援济源、轵关、河清等地。
现在的怀州除了州城之外可以说空虚无比。若有贼兵南下基本上只能固守州县城池野外全部放弃了。
李罕之这厮又来打秋风!赵克裕恨恨地骂了一句抽出铁挝道:“环车为阵快!贼兵多为骑卒不利近战不要慌。”
车队里有二百人上下除了护送的州兵之外都是赵氏家将战斗力不弱。
骑兵的近战能力始终是一大硬伤。如果环车为阵持强攻劲弩、长槊大刀守御贼骑看到不好惹兴许就退走了。
怀州兵和赵氏家将很快忙活了起来。女人、小孩齐声痛哭听得赵克裕脑袋生疼。
马蹄声渐渐消失了。
赵克裕放眼望去随即瞪大了双眼。
贼骑下马了还在披甲给步弓上弦。不一会儿有军官指挥着他们列成了阵势前排刀盾手后面是步槊手腰间还挎着上好弦的步弓。
这是骑马步兵!
赵克裕眼前一黑完蛋!
贼兵足有千人。如果是一千骑兵未必吃得下他们这两百步兵但一千骑马步兵还甲胄齐全没有幸理了。
对方还在忙活。有人收拢马匹有人散出去监视甚至还有人从驮马上卸下了鼓吹器具这真他妈是步兵啊!
“咚咚咚!”战鼓声擂起如同敲在赵克裕的心头。
一千甲士墙列而进。
“呜!”第一排刀盾手单膝跪下第二排、第三排步槊手荷枪向前半跪于地。后面几排步槊手将长槊放倒于此发起了一轮抛射。
混蛋还真是步兵打法!
密集的箭雨落在车阵里面无甲的州兵惨叫连连。
为了防备骑兵他们环车为阵几乎不成阵型这还怎么打?
鼓声再起对面的甲士很快靠近到了三十步内再度发起齐射。
箭矢如狂风一般肆意收割着人命。
赵克裕肩头中了一箭猛然栽倒在地。临倒地前他看到对面的弓手已经抓起了长槊小步快跑冲了过来。
战技娴熟器械精良士气高昂这是经制之军完蛋了!
“杀!”汹涌的步兵浪潮拍了上来很快就将这支小小的车队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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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回老家白天没时间了熬夜码完全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