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主王衍又是什么样子?那是能和手下一起玩群*的主。
后蜀先主孟知祥是什么样子?后主孟昶又是什么样子?
就凭匆忙整编起来的那两万神策军能打赢?别逗了。
况且后勤补给也是个难题诸葛仲方要大出血他愿意吗?
邵树德记得后世王建将女儿普慈公主嫁给李茂贞之侄、秦州刺史李继崇为了将嫁妆经兴元、凤翔送到秦州是按两份的标准预备的结果路上还损失了一半以上的驮马和货物。
李继崇娶了普慈公主后又问老丈人王建要钱。王建让他自己到成都取李继崇算了算一来一回两趟路上要损失大半财货运输成本实在太高所得可能还不如自己献给老丈人的财货于是就放弃了。
蜀道难难以上青天。太多路段不能通马车只能靠驮马或人力小车通过然后再想办法换车途中损耗实在太大。
“让他不用太过忧心。”邵树德说道:“并不只有神策军南下。”
“也只能这么说了。”萧遘道:“若打不下李茂贞不如——”
“届时别有计较。”邵树德伸手止住了他下面的话笑道:“李茂贞不好打朱玫也不好打走一步看一步了。”
“也好。”萧遘理解了个中奥妙于是不再谈论此事问起了另外一件事:“殿下何时离京?”
“怎么?圣人催我赶紧走?”邵树德笑道。
最近朝廷一件接一件大事先是中枢官员的变更然后是莫再思、邵德胜二人出镇安南、宁远军然后是置乾州、奉天镇再后面就是四位异姓王的晋爵试问哪一件是让圣人舒心的?
甚至就连他以前经常看不惯、视若毒虫猛兽的北司枢密使西门重遂的致仕都让他很是难受——关键时刻他算是明白了西门重遂还是维持皇权的并不愿朝廷就此变成傀儡。
对了吉王已经死了。圣人暗示多次邵树德就是不动手。
没办法最后还是只能让擅长干这事的专业人士来干:中官王彦范亲自登门将吉王鸩杀算是了了圣人的一桩心事。
“殿下在京中人人侧目多不自在当然想着殿下早日离去了。”萧遘说道:“况且圣人也无钱发赏了他怕再酿出什么军乱。”
邵树德大笑起来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马上就走了。”邵树德说道:“天雄军已经南下前往邓州过上几日我也要去同州长春宫随后南下唐州。”
事实上邵树德的嫡长子邵承节也已经动身前往长春宫汇合。
父子二人会一起南下唐邓开过年来嫡长子就十岁了有些场合可以提前熟悉。
再者带承节南下也是做给老丈人看的。
山南东道那一片地方几乎是折宗本一己之功打下来的地方的官员、军将除随州赵匡璘之外和邵树德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就是折宗本的私人部曲只听他一个人的话。
巩固与折家的关系事关大局成败不得马虎。
而与折家的纽带老实说折芳霭都不是关键关键是邵承节。
折家下一代甚至下下一代的富贵都寄托在折宗本的这个外孙身上而这也是邵树德带着嫡长子南下的重要原因之一。
“大帅南下唐州窃以为略嫌冒险。”萧遘委婉地劝道:“南阳情势复杂汴军占据上风一旦有变不堪设想。”
“无妨。”邵树德说道:“此番南下重点在襄阳。况且汴人兵力紧缺也未必能怎样。”
邵树德当然知道萧遘表面上说的是汴军“有变”实则话里有话或许还包含着折家有变的意思。
但在这个争天下的关键当口由不得你疑神疑鬼。不如坦坦荡荡好了折家没有任何造反的理由防备这防备那反倒显得疏远了。
况且他又不是孤身南下还有天雄军万人在侧。
这支军队他是要有大用的趁着汴人屡战屡胜麻痹大意的时候给他们偷冷子来一记狠的比如直捣张全义所镇的申、光二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