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有所误会只是单纯赐宴罢了。”圣人起身无力地辩解了一句。
而就在此时满身是血的慕容福走了过来禀报道:“有人暗伏小黄门于园内藏有短刃三把、棓十根尽已诛杀。”
慕容福的样子很是吓人。
手中提着一杆陌刀这本是宫廷礼仪器械——一般而言仪仗队所用陌刀只有刀杆无刃——但也可以用来杀人。此时他身上的腥味浓郁得吓人刀刃之上血迹斑斑手里还提着两个头颅。
圣人哪见过这种阵仗直接吓坏了快速后退几步惊慌失措。
“陛下。”李昭仪急了立刻上前扶住了圣人关切地看着他。
圣人飞快地扫了眼慕容福手里的人头颤声道:“此必有人欲谋害朕。李昭仪朕有些不适快扶朕去弘徽殿歇息。”
说罢竟然走得飞快直接熘了。李昭仪也匆匆跟上。
慕容福用眼神询问。
邵树德朝圣人遁去的方向努了努嘴。慕容福会意丢下人头提着刀便追了过去。
他当然不是去杀圣人的而是担心出什么意外到时候说不清楚。
何皇后会错了意娇躯摇摇欲坠直接软了下来。
邵树德一把将她抱住道:“皇后勿惊。”
何皇后泪流满面哽咽道:“太傅莫要杀我。”
邵树德叹息一声她向蒋玄晖求情的时候大概也是这样吧……
“皇后何罪之有?”邵树德软玉温香抱满怀又坐回了胡床故作惊讶道。
何皇后很聪明立刻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哭声稍止。
“今日陛下于陶光园赐宴臣欣然而至面奉德音。”邵树德说道:“皇后亦嘉勉臣之功劳亲赐美酒臣喜不自胜。”
德音、玉音在国朝都是指皇帝、皇后说的话可以理解为后世的口谕一个意思。
皇后这个“君”被臣子邵树德抱在怀里稍稍有些不自然但在没有摸清楚情况之前她不敢乱动。
“宴中君臣相得其乐融融。未几突有小黄门、宫人手执利刃欲谋害二圣。卫尉卿慕容福斩杀贼人与李昭仪一起护驾至弘徽殿。”邵树德继续说道:“经臣彻查吏部尚书卢光启、侍郎独孤损等人罗织党羽收买宫人勾结河南府官吏欲行那大逆不道之事。”
皇后的哭声已经完全停止。沉默了半晌后她镇定地说道:“太傅又立擎天保驾之功圣人自当重赏。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陛下稍后便会降旨着卫尉寺抓捕大理寺会审明正典刑。”
邵树德欣赏地看着皇后这女人虽然胆小但关键时刻能镇定下来想出善后的办法非常不错了。
“皇后就不问问卢光启收买了哪些宫人吗?”邵树德凑到她耳边问道。
皇后稍稍用了下力想要挣脱但邵树德的手臂孔武有力纹丝不动反倒被抱得更紧了。
“园内没有外人皇后好好想想。”邵树德轻嗅着皇后脖颈间的气息诱惑道。
“太傅但做主即可妾一个妇道人家实不知也也不想知道。”皇后放弃了挣扎手撑着邵树德的腿腰间稍稍用力将臀提起来了点。
“不意皇后还有如此仁心。”邵树德感慨道。
何皇后力气小坚持了一会后手臂便酸软无力翘臀重重落了下去。
她的脸一下子红了。
“皇后可闻高宗武皇后、中宗韦皇后、肃宗张皇后之事?”邵树德又问道。
这三个皇后在国朝大大有名女主临朝干预政事何皇后岂不闻?
她没有说话。
“从今往后朝中诸事皇后可与内侍丘思廉丘宫监多多商议。”邵树德说道。
何皇后沉默。
这事太大她的脑海中一片纷乱甚至想到了邵树德可能还是想要弑君。只不过觉得直接这么做太难看了于是想来个过渡。比如圣人经此一吓龙体大渐过上一阵子之后崩了听起来合情合理。
与这些大事相比此时香臀下的困扰几乎不算什么了。
“这天下本就是太傅打下来的。”良久之后何皇后苦笑道:“艰难以来宦官乱常于内蛮貊犯顺于边列镇张胆而相攻大臣们心而无措。若无太傅大唐可能早没了。妾只求一事。”
“何事?”邵树德轻声问道。
“李家享国祚二百余年向无倒行逆施之举。”何皇后说道:“妾有二子一女年齿尚幼并未沾过多少天家的光还请太傅放他们一条生路。妾素来胆薄惧斧钺加身亦请太傅饶我一命。”
“好我应下了。”邵树德说道。
“太傅可以将妾放下来了。”皇后提醒道。
“臣再护驾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