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确实大方把咱们武夫当人。”
“这样卖命还算有点奔头。”
“这次运气不佳没见着贼人的面就挂彩了。娘的伤好了回去得狠狠剁几个人头。”
伤兵们议论纷纷情绪更加热烈。
里正也松了口气。
听望司的钱不好拿啊。得了他们的好处就得为他们办事。这些伤兵平时就脾气暴躁这会饱受伤痛折磨张口骂人的不在少数与他们打交道都得小心翼翼生怕适得其反触怒了这些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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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里正在与龙骧军的伤卒拉感情那边邵圣则带着皇五子邵惠贤、皇六子邵明义刚刚与龙骧军的伤卒交谈完毕。
其实伤兵们是很乐意看到枢密使乃至圣人至伤兵营巡视的因为有很大可能会加发赏赐。
邵圣父子来后果然给每个伤兵加发了一匹毛布——虽说毛布价甚廉但白得的有何不好?自然欢天喜地。
另外邵圣还带着大车小车过来。车上满载这些日子进山狩猎打来的雉鸡、野兔、野猪之类的猎物此外还有一桶又一桶的咸鱼熬煮成汤后非常浓厚人人都说好。
因此在邵树德离开营地的时候义从军的伤卒们情绪激昂。邵圣亲自进山打猎为我等将养身子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待伤好之后得为邵圣好好厮杀这天下不能让那些居心叵测、对咱们武夫心怀歹意的人夺去。
“义从军的伤兵增多了为父不用特别了解军报也知德州那边发狠了。”营地之外邵树德说道:“这些伤兵伤愈后如果不畏惧再次受重伤便是敢打敢拼的好汉。抓住了这些人得军心便易如反掌。五郎、六郎你们也不小了当知得军心的重要性。为父为何让你们大兄去辽东坐镇为何又让你们二兄领兵去蜀中将来你们三兄也要领兵这都是有原因的好好琢磨。”
“阿爷赤水军跨海攻幽州儿也想去。”听了老父亲的话五郎邵惠贤一激动请命道。
邵树德笑得合不拢嘴道:“五郎有这个心气阿爷便满足了。但你才十二岁急个什么。”
“晋阳李克用十五岁便纵马冲杀于战场称雄儿不能这般庸庸碌碌自当奋勇杀敌。”邵惠贤说道。
邵树德听了甚是高兴。
他之前让儿子们琢磨琢磨为何让皇子统兵看来他们都明白了。有些事情你不能照搬历史上其他朝代你得考虑到风气。诸皇子纷纷掌兵看样子是给太子制造竞争对手但两害相权取其轻有时候你没得选择。
“你还小若大个两岁阿爷便让你去了。但这次机会还是让给你们大兄吧。”邵树德笑道。
“大兄?”邵惠贤、邵明义几乎同时一怔。
“葛从周胃口很大。”邵树德解释道:“他觉得光赤水军登陆敌后远远不够。昨日奏请调拨归德、龙武及淮海道州军之锐士自旅顺起航登陆平州。”
五郎、六郎有些吃惊。
邵树德笑了笑道:“阿爷同意了。契丹小儿不成威胁安东府的兵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动上一动。”
随着战局逐渐深入敌军的番号是越来越明了。
幽州镇的精兵强将绝逼是被李存章带出来了尤其是深处后方的蓟州、平州等地。如此巨大的破绽就好像李克用撅着屁股在那你不好好踹上一脚都觉得不好意思。
葛从周说得没错要搞就搞一把大的。
如今最紧要之事便是协调船只。出海打渔的行动暂时终止登州方向的民船除保留最低限度的登州—安东航线运输任务之外其余尽数集中开始熟悉各种旗号。
这些渔民、水手就相当于陆上的土团乡夫熟悉海上编队、信号是必须的。
训练完毕之后便是等着起航了。争取第一波次就运输最多的人马上岸这是最关键的一步。他们站稳脚跟之后一切就好办了。
“你俩先好好跟着阿爷多看多问总有机会的。”邵树德说道:“讨平河北只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