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卖命上阵搏杀危险还是出海与风浪搏斗危险实在难说得紧。
邵知礼也分辨不出到底哪个危险。不过出海捕鱼可能真的比较挣钱万一哪天圣人在下旨让大伙正月里也吃这咸鱼干
邵知礼觉得他干得出这种事。
人们购买的第二大类便是马匹了——老规矩在长夏商行交定金司农寺会给他们送来想要的马匹。
话说这几年大夏出了不少好马了。
前有名噪一时的银川马后来又出了个风头更劲的高阙马。听闻都是司农寺下辖各牧监淘汰的马但在邵知礼看来真的很不错了。
他在预定的马匹种类内又看到了新名字:永清马。「可真是厚积薄发啊。」旁边一人叹道。
邵知礼忙扭过头去却见是一毛锥子。
「早闻今上镇夏之时便培育良马。」毛锥子继续说道:「二十余年持之以恒想必已有很多成果。只要司农寺想一年出一个新马都不成问题。」
此人所谓的「成果」其实就是指司农寺经过二十多年的积累已经掌握了不少优质」基因资源」可以慢慢排列组合试验出自己想要的品种。只不过他没这些概念只是一个模模糊糊的想法——即便如此其实也很厉害了。
「我叫李严。」见邵知礼不说话毛锥子也不以为意道:「本在莫州当个小官王师大至我弃官潜逃实在惭愧。今得种师召唤去营州当个县官便想着买匹好马惜未买
到。一千匹好马啊数日即售空长夏商行凭空得了六七万匹绢。唉不意北平府的有钱人也这么多大意了。」
「这………………」邵知礼也不知说啥好。
与李严分别后他也没心思逛了抽空去云居寺拿了石经拓印本后便入宫面圣。
交泰殿内余庐睹姑、阿史德氏二人正在逗弄孩子。
或许因为都是胡人出身她俩自然而然地亲近到了一起。邵树德则在书房内思考如何赚钱的事情。
萧重衰则拿着一张草原地图静静跪在他面前。
邵树德的目光上下扫视一番突然拿手指在萧重衰的嘴唇上一抹又看了看她的跪姿襦裙胸口拉得很低已经可以看到里面的小馒头。
「重衰你在勾引朕?」邵树德看着大拇指上的胭脂似笑非笑道。萧重衰的脸唰一下红了然后又变白。
「陛下邵知礼来了。」宫官解氏入内禀报道。
「让他进来吧。」邵树德离开了书房至正殿内坐定。「奴婢拜见陛下。」邵知礼跪倒在地大礼参拜。
「起来吧。」邵树德从仆固承恩手中接过了拓印本佛经及序文仔细看了看表情十分精彩。
「你有心了。草原之上还是该广建庙宇化解戾气今日找你来正是此事。」邵树德说道:「不过在看到这份拓印本后又想起了一些事情。云居寺香火十分鼎盛?」
「陛下不光云居寺各处寺庙都兴盛得很。」邵知礼说道:「北平府、沧州、魏州、汴州极其兴盛日进斗金。」
「朕已经课税了居然还这么富。」邵树德感慨道:「这帮秃驴看样子可以加重税率。多出来的钱正好组建草原商队。」
邵知礼静静听着。
「草原多牲畜而今北地很多地方推行三茬轮作制缺乏牲畜。草原又缺茶、铁、瓷等物事中原甚多。」邵树德说道:「你可知长夏商行?」
「奴婢知道。」邵知礼回道。
「长夏商行归司农寺所赚良多。长安、洛阳、北平三都皆已开办接下来朕会在灵州、华州、秦州、汴州、徐州、襄州六地陆续开办。「邵树德说道:」朕也乏钱。而且有些事公私不分不太好。」
所谓的「公私不分」主要是指诸宫奴部的事情。
奴部丁壮组成的侍卫亲军建国前由安北都护府代管建国后由北衙枢密院管理。这是不正常的皇帝的私人部曲怎么能由朝廷来管呢?朝廷一旦接手它还是私人吗?
邵树德想来想去他缺乏一个独立于政府单独运作只对他本人负责且包揽诸多杂事的机构。
于是他决定设立内务府。
内务府成立后六宫奴部的生产生活、军事训练等皆由其负责。而内务府一旦接手过去朝廷也就不会拨款了今后公就是公私就是私分割清楚这也是近日与政事堂诸位宰相商议的结果——当然一时半会还不至于完全「断奶」朝廷会继续赞助个几年。
因此邵树德需要搞钱。
长夏商行即将从司农寺内剥离划归内务府这算是该衙门的第一笔资产。
组建草原商队在中原与草原之间来回倒腾是第二条路子。未来进展到契丹、渤海地界后邵树德知道当地有很多商品与内地是互补的很多东西完全可以摆到长夏商行的货架上赚取利润。
第三条路子就是海贸了暂时处于草创状态八字还没一撇。而且这玩意前期投资很大风险也很高即便贵为天子拿自己的钱来玩还是有些犹豫的。或许可以等本钱厚了后再说但不是现在。
接下来就是办一些工场了。毛布可
以当赏赐用织出来就是钱。原料他有奴部可以提供机器也可以雇人打制唯一缺的就是人手。
这就要侍卫亲军多打仗多抓点俘虏回来「踩缝纫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