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紧我。”帝尘看了眼顾昭禾,“太子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等会儿不管发生什么,都要记得时刻跟紧我。”
他嘱咐了两遍,顾昭禾自然知道其中重要。
当下便抓紧了帝玄邈。
还从自己的衣裙上撕扯出一片细长的布条,又在帝尘身上做了同样动作,很快,把这两根布条系到一起,“这样,我便不会出岔子了。”
不在这种关键时刻做出任何有可能拖后腿的事情,是她的准则。
帝尘欣慰地点点头,赞赏地看了她一眼。
做事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利索。
他的记忆……
不会出错的。
很多细节都能和顾昭禾对得上。
可是他们……为什么会是那样的结局?
而她能亲手给他下蛊,她……又到底是什么人?
萧寒的到来中断了他的思绪,“儿臣给太上皇请安。”他的眼神在顾昭禾身上留连了一下,但到底碍于帝尘在场,不敢多看,“您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帝尘不和他啰嗦,“过来找人。”
“找人?”萧寒笑笑,“什么人能让您亲自过来还找到儿臣府上?”
这个问题问的很是巧妙。
就连顾昭禾,也在瞬间明白了,帝尘说萧寒没有那么简单的意思。
他的确是不简单。
之前在皇宫里,所有的紧张都有可能是故意藏拙。
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此刻太会抓重点了。
所有人都知道赵家的千金被赐给了六皇子,呐明面上,赵金语就该在六皇子府好好做她的皇妃,恰好,皇子府此刻也有一个皇妃在里头,但倘若他们不说,来找的人叫赵金语,那又该如何称呼她?
从金语决定不嫁萧铎的那一刻起,她就失去了自己作为赵家千金的身份。
是见不得光的。
顾昭禾从没有哪一刻,如此讨厌过这个时代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有那该死的皇命。
就他的一句话,可以要多少人命,祸多少人事。
这个时代……
是没有人权的。
哪怕来了这么多年,也还是无法彻底适应。
帝尘感受到她的情绪,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怎么?我找人,还要提前向太子汇报?”
“当然不是。”萧寒笑起来,“儿臣怎么敢过问祖宗您的事情。”他的态度比萧铎热切多了,但就是比他显得更加虚伪。
顾昭禾心中对他的防备又多了一层。
而且他的眼神……
确实不像善类。
她现在突然有点后悔,今日在皇宫为他出面遮掩了,虽然也是为了保她自己安全,但其实,如果她不露面,这个萧寒应该也有办法解决。
反正,这种人,还是少和他牵扯比较好。
“里面请。”他说着,还热情地过来想要牵帝玄邈的手,“邈邈,这是给你准备的糖葫芦,自从你小时候来那一次,我这边便一直给你备着呢,只可惜,这么长时间你却没有再来第二趟。”
那糖葫芦是新鲜的。
一看就知道,必定是新做的。
但在场的人,除了帝玄邈,根本没人吃这种东西,他府上更没有小孩子,所以这东西,倒真是给帝玄邈备着的。
只是能坚持那么长时间一直为邈邈的出现而做准备,就为了讨他欢喜,这种毅力和眼力见……
顾昭禾这会儿突然有些浑身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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