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东华门,汇合了商卓等人,一并前往了东城兵马司衙门。
……
武英殿,军机处。
罗荣皱起眉头看着刑部尚书刑部尚书祝苍、大理寺卿宋昼、都察院左都御史赵东山三人道:“上上下下都审问罢了,果真没有问题?”
祝苍今年年过七旬,是一位刑部老人,摇头道:“罗相,从太上皇丹房到内务府颜料库,老夫都亲自带了刑部最精干的人手细查了遍,刑部查完大理寺查,都察院也查了遍,实在看不出有甚么破绽。至于涉案的一百二十八人,全部分开反复审问了一宿,得到的案卷几无差别。他们不可能串供的,即使串供,这么多人,也必有破绽出来。但就目前来看,此案简单明了,实在寻不出甚么问题。就连龙虎山张元隆,也都问了几遍。”
罗荣还想再问甚么,荆朝云却摆手拦住,而后对祝苍等人微笑道:“原也只是走个过场,给外面那些满心阴谋心思的小人一个交代罢。三位大人去忙罢,三日之后结案,公布天下就是。”
祝苍、宋昼、赵东山三日退下后,何振不解的看向荆朝云,道:“元辅,你我都应知道,太上皇驾崩,绝没那样简单,为何……”
罗荣也皱眉道:“没有一丝破绽,原就有问题。一百二十八人里,果真就没一个糊涂的想差的?”
荆朝云叹息一声道:“罗相,何相,老夫也知道,太上皇这等自幼年起,便在阴谋诡计中成长起来的圣天子,是不会因为弄错两味药就驾崩的。可老夫相信,这一次,也绝不是如你们想的那人所为。道理很简单,他们并未准备妥当。且太上皇,也一直在稳稳的放权于他,想让皇权在以后三五年内平稳交接。实在没必要,干下这等泼天大事。况且,任谁,也要思虑到,始作俑者,其无后乎的后果!”
听闻荆朝云之言,罗荣、何振都变了面色,若是此事非最大的受益者所为,那岂非更可怕?
荆朝云摆手道:“此事,皇上也不会放过,必会细细详查,否则岂能心安?但短期内,未必能查出甚么。幕后之人并未留下多少蛛丝马迹,又事涉宫廷,还有内务府。内务府里,又事涉多家王府。总之,是一团乱麻。眼下,国丧要紧,其他的,咱们也无能为力。”
罗荣有些不甘心道:“荆相,莫不是将那番话当了真?”
虽未明言,荆朝云也知道罗荣说的是甚么。
隆安帝说荆朝云乃名臣,朝廷绝不会动,否则就是自毁城墙云云。
荆朝云信么?毕竟是当着宗室诸王和文武大臣的面说的。
他并不全信,也自不会全不信。
但这已经够了……
看着罗荣、何振不甘的眼神,荆朝云淡淡道:“文孝,敏宽,你们可知,昨儿夜里,有人串联上书,甚至鼓动国子监数百监生,准备上书朝廷,为太上皇鸣不平,结果,今日鸾台却没收到这样的奏折,是因何故?”
也不给罗荣、何振相问的空闲,荆朝云就又说道:“因为鼓噪此事的官员,此时正在牢里,等待他们的,绝不会有甚么好下场!天子大义,早在六年前已经定下来了。如今太上皇驾崩,眼前这点风波,又怎么可能动摇得了国本?文孝、敏宽,心不要乱,心乱必出大事。”
罗荣、何振闻言,悚然而惊,回过神来,终于明白他们先前的想法多么荒谬。
有天子大义在,有坐稳六年天子位的根基底蕴在,隆安帝在太上皇驾崩的第一天,就展现出了他的强势。
整个皇城御林军二万大军,也效忠于他。
就凭小小一个流言,又怎么可能真的击垮他……
不过,二人又觉得,荆朝云话里,似乎别有一层意思。
这一次的风波,的确击不垮在暗中筹备多年的隆安帝。
但似乎,还有下一次,更大更狠的?
……
东城兵马司衙门。
贾蔷回来时,衙门内已经没多少人在了。
大多数的丁勇、帮闲都出去执勤,务必保证京城中没有动乱。
让人去请了一个郎中来给贾环拾掇拾掇脸上的伤后,贾蔷就让商卓寻来李婧。
二人进了兵马司衙门后院的一间卧房内,贾蔷将他对于此次兵马司招兵买马大举扩张,以及对整个都中来一次大清扫的一些想法说了出来。
又怎么可能,真的只是拿着扫帚清扫……
国丧期间,除了兵马司衙门外,谁敢作乱,兵马司衙门就可以彻底镇压剿灭,连兵部都不用上报。
不趁着这个数十年难遇一回的机会,将地下势力从东城拓展到其他四城,简直天理难容!
李婧这个当初在太平街,维持一个苟延残喘金沙帮的少帮主,眼下即将能够掌握的势力,足以让她在江湖中称王!
等大概谈完正事,贾蔷格外想当一回江湖女王背后的男人,李婧便只能依了他,让他在其身后,驰骋江湖……
……
ps:今日临时出了点事,实在抱歉。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