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
索尔凝视着无畏那干净得足以反光的外壳,但他得到了和先前一样的答案。
“权当我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人便可。”
“一个籍籍无名的人,可不会知道死亡之鹰这四个字。”
“因为我活得太久了,久到足以经历大部分事件,但我仍然很好奇,你和你的兄弟们是如何从伊斯塔万三号的烈焰中生还的。”
伊斯特三号事件,也是大叛乱的第一枪。
荷鲁斯之子,吞世者,死亡守卫,帝皇之子四个军团借平定叛乱为由,将军团里忠诚于帝皇的战士全部派到地面上,随后向星球投放了病毒炸弹,并最终点燃了整个行星。
然而预先设定的清洗计划却被帝皇之子的十连长,索尔·塔维兹提前发现了,他亲自驾驶战斗机抵达地面,为忠诚部队发出了提前预警。
四个军团的忠诚派在病毒炸弹落下前,大部分得以撤入掩体内,并避开了第一波的打击。
意识到并未真正消灭忠诚者后,变节的战帅荷鲁斯不得已派出地面部队,而忠诚派则在索尔,罗肯等优秀战士的领导下,与叛军英勇作战,让这场本该一天内结束的战斗,竟然持续了数个月。
最终,忠诚者们在没有援军的情况下抵抗到了最后一刻,荷鲁斯在将整个星球彻彻底底的轰炸一遍后,留下了这片死寂的废土,朝着伊斯特万五号前进。
所以在帝国官方,包括星际战士战团的历史记载中,伊斯特万三号事件,除了早期逃离的七十勇士外,便不存在任何生还者了。
索尔低头看着索什扬从书架上找到的,关于伊斯特万三号的记载卷轴,只是扫了几眼,便将其重新卷上。
“珊瑚城下方那古老的遗迹救了我们一命。”
他将卷轴还给索什扬,也没有再掩饰什么,十分直白的说道:
“战帅以为他对那颗星球了如指掌,但他错得十分离谱,就好像他以为银河注定在他掌握中一样珊瑚城下方存在着一个十分古老的遗迹,当轰炸开始时,这片遗迹便暴露了出来,我带领剩余的战士迅速遁入那幽深的地底峡谷中。”
“之后是谁把你们从伊斯特万三号里挖出来的?”
赛德修士的声音中罕见的出现了一种好奇的语气。
“帝国宰相马卡多,他派出了伽罗和他的连队重返了伊斯特万三号的废墟,他好像知道我们还活着。”
“又是马卡多这就说得通了,死亡之鹰几乎是和游侠骑士同时出现的。”
“没有死亡之鹰了。”
索尔苦涩的摇了摇头。
“没有了。”
“那么你又是怎么孤身一人出现在一艘怀言者的船上?”
“大叛乱爆发后,我们一直在与叛徒作战,发誓要为死去的兄弟们讨回血债一次次的战斗,我们的数量越来越少,在遗忘星的战斗里,我们最后三百人中了叛徒的埋伏,血战之后我和剩下三十名战士夺下一艘战舰离开了战场。”
“结果遭遇了怀言者?”
“没错,我们在返回泰拉的途中遭遇了怀言者的袭击,在战舰即将被击毁前,我们进行了最后的反抗,一次跳帮战。”
“三十人。”
“是的,三十人理所应当的,我们失败了,大部分战士都死去了,我在下层甲板一直和他们捉迷藏,杀了他们不少人,无可奈何之下,他们决定召唤某种亚空间造物来解决我。”
“那些家伙就是如此无能,洛迦的子嗣都是些废物。”
“他们用那些被俘的战士做祭品,召唤出了一个他们控制不了的东西,那东西将整艘战舰都拖入了亚空间,并吞噬了所有人。”
“唯独你是例外。”
“它吞噬不了我,因为消化不了我内心的火焰,我的信念它无法突破。”
假如一切都是真的话,索什扬不得不对这个顽强的战士肃然起敬。
在那种毫无希望的环境下,依旧坚持战斗,坚持抗争,甚至让恶魔找不到一丝心灵的缺口。
这是何等强大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