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积云回头。
站在她马车前的男子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中等个子皮肤白皙眉目清秀穿了件紫红色如意云团花曳撒腰间镶金嵌玉的腰带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宋积云不动声色地朝他点了点头。
元允中从来没有和她提过危杰。
是因为在他的心里危杰并不算是他的发小还是他们相处的时间太短他还来不及提及?
“危公子!”她客气地道。
危杰半晌没有吭声看她的目光满是难掩的惊艳。
只是这惊艳过后他却蹙起了眉显得有些烦躁道:“宋小姐久仰!”
然后他扬了扬下颌仿佛她是什么打秋风的穷亲戚似的一副纡尊降贵的语气指了胡同口的茶楼:“我有话和宋小姐说请宋小姐移步。”
宋积云气笑了。
就算他是元允中的发小这样的不尊重她她凭什么要去听他说话。
“抱歉!”她绵里藏针地把他给顶了回去“我还有急事要办恐怕没办法和危公子去茶楼浪费时间。若是危公子实在是着急可以写封信派人送到我住的地方我看了觉得有必要自然会回了危公子。”
言下之意如果没必要她就不和他废话了。
危杰大怒。
宋积云却懒得理他带着郑全扬长而去。
可半路上她却越想越气。回到口袋胡同就派人给元允中送了一封信把遇到危杰的事告诉了他。
元允中很快赶了过来。
来通禀的香簪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宋积云的神色吞吞吐吐地道着:“大大小姐我要不要给开门?”
宋积云正烦他道:“不用。你去跟元公子说有什么事在信里说清楚就可以了。”
香簪小心翼翼地去回了话又轻手轻脚地进了屋:“大小姐元大人在垂花门那里不愿意走。说有什么事当面更能说得清楚。”
宋积云想了想去了垂花门隔着黑漆铜环门扇道:“说吧!有什么在信里说不清楚的现在都说清楚了。”
门外元允中沉默了一会儿声音低沉地道:“云朵兼祧的事是我不对。我一直想当面向你道歉。”
他说起了事情的经过:“舞勺之后家里开始给我议亲。我舅舅在世的时候曾经说过一门亲事。后来舅舅去世外祖父就认了我舅舅的未婚妻做干女儿并且亲自给她做媒风光大嫁。听说我要议亲她和她家里的人都想和我们家再续前缘。而我父亲当年也曾经和别人议过亲为了娶我母亲他要死要活的把和元家彼此守望了几辈人的几家通家之好都得罪了。祖父想和那几家缓和一下关系想我从那几家里挑一个订亲。
“我外祖父和祖父暗中都不愿意相让我父亲既不想得罪我外祖父又不想让我祖父为难脑子一抽不知道从哪里找了本宗法之书提出可以让我兼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