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远离营地二三十里,顾北煦心里一慌,不再追那不要紧之人,内力运足往回折返。
正在这时,异变陡生。
竹林上方忽然齐齐跃下数十名黑衣蒙面人,其中两人手持短刀斜斜从背后刺来,只朝他的后心捅去。
有埋伏!
顾北煦眼神一凛,略一侧身避过双刀,左手一翻凌厉掌风将近到身前的人掀翻,回身抓住另一个人的胳膊,右手稍一施力,对方的手腕弯折,短刀从手中滑脱。
几乎是瞬间,其他黑衣人堪堪逼近,顾北煦已被团团围住。
他冷下脸色眉宇间杀气隐现,看着四周围住他的诸多高手,心知他们有备而来,怕是没想善了。
此情此景,顾北煦不欲多言,只想着速战速决。
凌子岺醒过来的时候,感觉浑身上下依旧尖锐的疼,经脉运转滞涩,整个人
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你醒了?”
噩梦般的僵硬破音突兀响在耳边,凌子岺这才发现,帐内还有一人。
凌子岺撑着手臂坐起来,活动了一下略微有些僵硬的身体,环顾四周,并未见到顾北煦的身影。
“王爷呢?”凌子岺定了定心神,勉强压下喉头的腥甜。
那人依旧是黑纱遮面,波澜不惊地走到凌子岺面前,徐徐道:“不必担心,本座的人正缠着他。”
“你你究竟想怎样?”
“你这么说未免太伤人心,你可知为了给你送药,本座寻你寻的多辛苦,”黑衣人顿了顿,自顾自轻笑一声,“下次再发作,换你来找我,可好?”
凌子岺眼神一凝,盯着黑衣人仅露在黑纱外的眼睛,问道:“你真是五毒教主?”
“如一假一包一换!”他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丹药递到凌子岺面前,“吃了可缓解经脉反噬五感渐失之苦。”
凌子岺并未动作,只眯着眼睛端详着面前黑衣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慢条斯理地钳住凌子岺的下颚,温柔地将丹药塞进她嘴里,指尖轻轻拂过哑穴,那颗丹药就轻易滑入咽喉。
“我告诉过你的,小笨蛋。”
那人笑的眉眼弯起,施施然走到门口,忽又转身朝她说道:“下月月中,本座在鹰咀谷等你,不见不散!”
“我不会去的。”凌子岺想也不想直接拒绝。
那人却好似料到她会这般说,只转过身去,望向帐外苍茫夜色,“你若不来,本座就只好去禹城找你两位师弟了。”
卑鄙!!
药效作用下,脱力昏过去前凌子岺低低咒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