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下,顾北煦笑的一派和煦:“抓金蝉。”
安星喆目瞪口呆:“阿岺,她一个堂堂首领带头抓金蝉?”
顾北煦不以为然:“金蝉怎么了?肉可食,壳入药。”说完,他就撇下安星喆起身整了整衣袖,抬腿往厨房方向走去。
“哎~你干什么去?”
“烧水。一会儿岺儿要泡药浴。”
这下安星喆彻底无语了,这夫妻两个,一个尊贵王爷为了媳妇亲自下庖厨,一个杀手首领带着徒弟满林子抓金蝉去。乖乖个天,还真是活久了什么都能见到!
“愣着干什么?过来搭把手,提水去!”
“欸好嘞!顾大爷,小的这就来!”
得,又一王爷撸着袖子提水去了,果然那啥啥在一起久
了都传染。
几颗星,一轮月,吹拂着夜风徐徐。
月上中天,凌子岺和魏沐谦满载而归。
一进院子,凌子岺就指挥着抱着一小坛金蝉的魏沐谦:“去厨房洗干净,用盐水腌制上。”
魏沐谦应了一声抱着金蝉往厨房走。
顾北煦从厅里出来,手上端着晾好的茶水递到凌子岺面前,“累不累,先喝口水。”
凌子岺玩高兴了,接茶杯的时候调皮的摸了一把顾北煦的手,这才捧着茶水咕咚咕咚喝完。
顾北煦蜷了蜷手指,眼中柔情更甚。
安星喆捶着肩膀从厨房出来,边往这边走边抱怨:“阿煦不带你这么支使人的,在你这儿干活一天,比我带兵打仗都累。”
凌子岺将茶杯交给顾北煦,越过他朝安星喆走过去,站在他面前歪着脑袋笑:“老安,明早要是不着急走,过来尝尝我做的油炸金蝉?”
安星喆喜上眉梢:“真的?”
凌子岺笑了笑,点点头。
等魏沐谦腌制好金蝉,又麻利的将廊下的小桌收拾了,这才跟师父,王爷告了别,和安星喆一起离开竹楼,回营军帐去了。
夜过子时,竹楼到处暗色一片,唯有二楼寝房的灯烛摇曳着,飘出满室混合冷香花香的中药香。
“胳膊别乱动,真不老实!”顾北煦搂紧凌子岺泡在药浴里,右手捏着她的下巴,低头在小人的唇边落下一吻。
凌子岺已经被中药药性熏得迷迷瞪瞪,皱眉扫了一眼顾北煦,挎着脸抱怨道:“这药也太烈了,你到底从哪儿找的巫医,江湖术士吧?药渣我都分析不出来是什么鬼东西。”
“南疆的巫医自有他们对付蛊毒的一套手法,岺儿再坚持一下,你的内伤拖得太久,蛊毒也要一点点慢慢拔除。”
“你是王爷,你怎么说都是!”凌子岺瘪嘴不理人了。
顾北煦贴着小人又亲了一口,嗓音低沉:“这不是我也陪着你一起熬着呢!岺儿乖乖的,咱们治伤不能半途而废是不是?”
“嗯。”半响,凌子岺才懒懒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