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熙尘带着三弟没走一会,两个守门的教徒折回牢里,见到犯人依旧老老实实的待着,便回到门口,继续守着。殊不知,此时的凌熙炎已经不是之前的人勒。
司徒离在牢里呆了大概一注香的时间后,再次用钥匙打开了牢门,大摇大摆的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姑娘好本事”
刚出得门,便听昏暗角落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司徒离心中一惊,自己的易容术已经是炉火纯青,一路走来,连梁潇祺都没识得自己的女儿身,怎的这人只一下便听出了自己的身份。
本想过去一探究竟,但心知自己还有大事待办,所以没有理会,便出了牢房。
远远的看见那两个教徒坐在门口聊着天,司徒离抬手一甩,也未见是什么东西出现,那两人便齐齐的倒了下去。
“姑娘可是司徒教主的女儿”
那个声音再次从角落里传来,司徒离紧皱眉头看向那个幽暗的角落,他怎么知道自己的他到底是谁
“一转眼十年了”角落里再次传来那个声音。
听着话,司徒离越发的好奇。
“你是谁”司徒离看着牢房里的背影忍不住问道。
“九龙玄鼎,万法规宗。”
“你是玄一道人”
司徒离听罢,猛的反应过来,这人他虽未见过,但是却并不陌生,他就是父亲的师父玄一道人,道法诡异且深不可测。
自从司徒南去世之后,这人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渺无音讯。黑白长老派了一众教众到处打听寻找,也托了一些江湖朋友帮忙打听,却始终无功而返,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圣天教的地牢之中
“你”
“去做你的事吧,该我出现我自会出现。”玄一道人说道,只是这一次他的话语变得柔和慈祥。
司徒离听了话,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个背影之后,转身离开地牢。
出了地牢,司徒离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的行走在圣天教的地盘上,之所以没人问他,是因为她早已再次改头换面,在所有人眼里,他都只是个圣天教的普通教徒。
司徒离按着凌熙尘早已交代好的路线,很快找到了水牢,其实就在之前来的路上的一处不起眼的木屋里。
司徒离拿着又不知何时从其他教徒那里顺来的腰牌,轻松的进到木屋,木屋里空无一物,只在木屋的正中间有扇掀起的地板,朝下看去,漆黑一片,只看得到最上面的几个台阶,再往下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司徒离顺着陡峭的楼梯走下去,因为是水牢,所以比之前关凌熙炎的那个牢房还要阴冷。
刚走完最后一个台阶,便是看到不远处闪着几点火光,而火光那头传来两个人的聊天声。
“这人都抓来这么久了,也没见教主过来问过一次,这对夫妻到底什么来头”
“谁知道呢,别管那么多了,好好看着吧。”
话音将落,司徒离在那二人身后轻轻一点,两个人又齐刷刷的倒了下去。
随后,司徒离走进去,便是看见面前数根手指粗的铁栏杆横在面前,而在那铁栏杆后面的顶棚上悬挂有三条铁链,铁链下方是一池黑乎乎的池水,但是水池中却一个人也没有。
司徒离有些纳闷,明明听那两人说就在这的,怎的会没有人莫不是被梁潇祺带走了可刚才分明听到听守门的教众说人就在这里的怎么会难道这里还隐藏着什么机关
司徒离走到那两个躺在地下的教徒身边,手掌摊开,手心朝向其中一人的脑门,只见一缕青白色的光缓缓渗入那人面门,没一会,那人便苏醒过来。
苏醒的教众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男子,心中纳闷,他不是在地牢看押重犯的,怎么跑到这水牢来了,若是让教主梁潇祺知道,这货一定会死得很惨,再仔细寻思,圣天教教规森严,是绝不会有人犯下此等错误。
“你是谁”
“说,人关在哪里”司徒离压低声音问道。
只见那教众对着司徒离上下打量了几下,提起音量叫道“你不是本教的人,你是谁”
说完正准备张口喊人,司徒离猛的抬手掐在那人的喉咙口。
“你说是不说”
起先那人还强硬的不肯说话,但是随着司徒离手劲加重,那人脸色被憋的通红“说说”
司徒离松了手,冷冷的看着他。
而那人狠狠地喘着粗气,但是却丝毫不敢怠慢,迅速站起身,走到前面指着那三根铁链道“你需要把那三根铁链拉出,然后依次挂在墙上的三个铁钩上”
话音未落,司徒离一伸右手,手心朝着那三根铁链,那三根铁链随即被一一吸起,随后朝着那墙上的铁钩一甩,三条铁链稳稳的勾住铁钩,随着最后一条铁链勾住之后,司徒离便感觉脚下震动,整个水面泛起一道道波纹,慢慢的,水面下竟然升起了一堵石墙。
这石墙一直升一直升,而那数根铁栏杆却是一直在降,直到彻底消失,那堵墙一直上升至房顶才停止。
教徒走过去,在墙上有节奏的磕了六下,就像在那地牢一样,然后那堵墙竟然出现了一个一人大小的石门,石门上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圆球。
“你只需要将它推进去即可”教徒指着那圆球道。
司徒离再次是抬起右手,张开五指,手心朝向那个圆球,随着司徒离得手慢慢靠前,那圆球也慢慢朝里陷去,直到听见咔的一声之后,那扇门开始缓缓的向上提起。
司徒离惊讶于这牢房的设计如此精妙,如果没人带领,恐怕自己一时半会根本找不到路,而且一路走来,自己似乎是在往一个方向走,司徒离心中升起层层疑问,难道这水牢是在刚才经过的某个地方的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