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良玉的情绪已经控制不住了,她的委屈,她的害怕,好像一下子全都汹涌而出。
“你说闭嘴就闭嘴?你以为你是谁?做事情不讲道理是你,挑起事端还是你,最后讲理讲不过了恐吓别人也是你,敢做不敢当,简直就是无耻至极……”
李深并不理解良玉爆发的情绪,只感觉良玉不依不饶,很是不耐烦的要走开。这一回,却是良玉不允许了。
只见李深走哪边,良玉便往哪边移,双手展开,拦着不让他走。
李深心里不欲与良玉再起争端,便用了些力气推开了她,自己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院子。
良玉被男人推得踉跄了几步,站稳身子时,院子里已不见人影,心里的一口气卡在了嗓子眼,憋得她难受极了。
大大的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克制住激烈的情绪,刚刚一瞬间,她是真的想不管不顾地与男人闹上一场的。
有了这一遭,她也不去李家主屋陪李母了。
她慢慢挪着步子去关上了院门,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靠着床沿,她慢慢的整理自己的思绪,疏导堵在自己心口的闷气,好久,她才终于真正地平静下来――
这边,李深出了家门,并没有将刚刚的事情放在心上,而是找了两个朋友,去了酒楼喝酒。
他的这两个朋友,都是他自小玩到大的同伴,在这桃花镇里,个个都算是人物。
一个叫做焦南飞,家里是开赌坊的,他自幼便学习赌术,在“赌”这一块儿很有天赋,长大后便继承了他爹的衣钵。
一个叫做常不凡,家里开了一家小武馆,为人很是仗义,长大后将家里的武馆扩大,还做了跑镖的生意。
长大后,三个人各有各的事业,平日里难得能够聚在一起,尤其是常不凡,经常要在外地走镖,时间很难凑合。
此次,李深本也没抱着希望常不凡会在镇子里,只是习惯性地去他家走走罢了,不想还真的碰着了人。
当即很是高兴,二人便约着出来了,又去邀了长年都待在镇子上的焦南飞,三个人便去了酒楼喝酒叙旧。
进了酒楼,三个人寒暄了几句,相互问了最近的境况如何,便开始回顾小时候的囧事。
提及小时候,便不得不提及李深与芸娘的事情。
李深自小便是霸道性格,一次他与焦南飞和常不凡三人从学堂下学出来,一路狂奔至街上买一种叫做“糖果子”的吃食,谁知到了摊位上老板刚好将最后一份给卖出去了,买主正是芸娘。
一般的男孩子,自小被家里教导要礼让和保护女孩子,绝不会因此与女孩子争抢,但李深是个混不吝的。
他当即就从芸娘手里抢走了“糖果子”,还扔了几枚铜钱在芸娘身上,陪着芸娘出来买吃食的芸娘兄长自是不依,便与李深扭打了起来。
芸娘兄长比李深要大上两岁,但李深自幼便习武,芸娘兄长不是他的对手,对打了一会儿就输掉了。
正当李深要拿着“糖果子”要扬长而去的时候,芸娘一把就抢过了他手里的“糖果子”扔在了地上,用脚使劲而踩了好几脚,道:“你抢了我的糖果子,还打我兄长,让我吃不成果子,你也别想吃。”
完事,还到李深家里告了李深一狀,让李深吃了一顿竹笋炒肉。
这是李深小时候吃过最大的一次亏,他一直耿耿于怀,也正是因为此事,他对芸娘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