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李父李母告别后,良玉坐上马车乘着天边微微泛白的曦光走了,小箱子李母不接收,她便只有自己带着了。
想着刚刚吃到的李父李母的一波狗粮,良玉嘴角带着笑意,这大约便是男女间爱情最美好的地方了。
免你惊,免你忧,一切有我。
老常头给良玉送到了李深的院子门口,院门没锁,良玉自个儿拿着东西便进了院子。
李深闻声从正房而出,帮着良玉接过手里的箱子,“你这拿的什么,怎么还带了个小箱子呢?”
“首饰。”良玉看李深行动自如,无甚一样,怀疑地道,“你不是受伤了吗,我怎么看着你好好的,不像是受伤了呢?”
良玉的声音有些大,李深一把拖着他往正房里走,一边嘴里小声道:“你小点儿声,到正房去,我跟你解释。”
良玉不明所以,倒也没抗拒,一路跟着李深进了正房。
“怎么回事啊,我还想着你受伤了,我过来看几天笑话。既然你没受伤,叫我来做什么,整的哪一出啊?”
李深心里一梗,但想着自己有求于人,便假装没听见这不中听的话,“找你来,是请你帮一个忙的。”
“帮忙?不帮!既然看不了你狼狈的样子,我便回去了。”良玉拒绝的十分利索,拿着东西便要走人。
李深一把扯过良玉挂在肩膀上的包袱,“给我回来。”
“嘿,你这人,我说了我不帮你的忙,听不懂吗?”
李深将良玉按着坐在凳子上,慢慢的来了一句:“不想要销你的奴籍了?”
良玉不再动了,她的眼神变得认真而带有一丝愤怒,不再像刚刚那样随便放松,“你拿奴籍来威胁我?你怕是忘了自己说出口的话了?现在反用奴籍来威胁我帮忙,我真看不起你!”
李深被良玉的眼神一扎,不自觉的开始回避良玉的目光,他用大拇指和食指按压了一下额角,借着半展开的手掌掩饰着,“销奴籍的事情我早就已经着实在办了,现在只是时间问题了,你帮我这个忙,我一个月之内给你把销奴籍的事情办下来。”
良玉听了,心里冷冷一笑,这个男人,总是能刷新她对他的看法。
“李深,你也只能拿捏我这一点了,直说吧,什么事情?”
被良玉一说,李深心里也不好受,突然觉得有些难以开口,张了几次口也没说。
“怎么不说了?如果不说,我便回镇里了。”
良玉的声音极其平静,她此刻无比清晰地认知到,李深不可靠。
一个能够对着自己出尔反尔的男人。
她想要凑合过日子的想法,在刚刚这短短的一瞬间,飞灰湮灭。
李深最终还是说出了口:“芸娘怀孕了,你帮我照顾她一阵子。”
良玉眼里的鄙薄已经要藏不住了,“芸娘?你跟芸娘,你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