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黄昏时,李深回来了,却是面色不愉。
一进院子里,他将手中的餐盒放进正房,立即寻起了良玉的不自在。
“苏良玉,你可以啊,连我手下的人都收买起来了,你真是够能耐的,随便给点小恩小惠,便叫常胜为你打抱不平,我真是佩服你。”
看着又在乱发神经病的男人,正在熬排骨粥的良玉不愿意搭理他,便将火稍微拨小一点,起身绕过男人去正房喝水。
刚刚拿起茶杯,男人便从后面跟了来,脸上怒气尤甚。
见他不依不饶,良玉开口道:“你又发什么疯?”
李深逼近,双目炯炯地看着良玉问道:“你为什么给常胜吃食?跟我和离后,收买人心,你要做什么?”
“你也知道我都跟你和离了,那我还有必要去收买人心吗?我看你是自己心眼子玩多了,所以看别人做什么都别有所图!”
良玉实在烦了李深天天挑刺找麻烦,好像每天不刺她个一两句便不舒服一样,索性便将话说开,“李深,我希望你知道,现在我们是平等合作的关系,我不欠你的,也没有对不起你过,你不要天天来给我甩脸子。
我现在不乐意忍耐你的臭脾气,所以你把你莫名其妙的高高在上收起来,只要我没有违反我们的约定,你没有资格来质问我做些什么。还有,我答应的事情我每天都在做,你答应的你也抓紧了。”
说完,不看李深的表情是怎样的,良玉接着去了厨房熬粥。
将心里话说出来后,她自己开心多了,毕竟没有人愿意一直忍受他人的冷嘲热讽,她又不是受气包。
等到良玉将粥给熬好了再出来时,李深已经不在院子里了,她也不在乎,索性将院门给上了栓。
将粥隔着碗用井水稍稍冰一下,不那么烫之后直接放进李深拿过来的食盒,一起端进了芸娘的房间。
两人照旧用餐,良玉还嘱咐道:“芸娘,我看你吃的不多,便给你熬了这排骨粥,好消化些,等晚间睡之前,你再用一晚鸡汤,少食多餐的进补,才能将身体养好。”
芸娘应下:“好的,辛苦玉娘你为我操劳了。”
“对了,刚刚我明明听见李家阿兄来院子里了,怎的没有过来用餐了,往常不是都一起的吗?”
“哦,他啊,说是突然想起衙门里突然有点子急事,便回去了,让我们不用等他吃饭了。”
“这样啊,那真是不巧了,我还想着我好些了,让他帮我去通知我父母一声,好教他们知道夫君失踪的事,请人去远些的地方找找。”
……
这厢两人在吃饭,那厢,李深站在院门口。
李深明明上午面对常胜给良玉抱不平时还没怎么生气,为什么到了傍晚回家时却表现的那么生气呢?
这便要从中午说起了。
午时,李深从自己的私间出来,正打算叫上常胜和虎子两人一起去吃饭,却看见常胜和虎子两人在抢东西吃。
只见常胜一把推开虎子护着一个油纸袋,骂道:“虎子你个王八蛋,我只说让你尝一点,你个鳖孙给我都要吃完了,赶紧滚蛋。”
虎子厚着脸不做声,手却不断的要往常胜护着的油纸袋方向探,摸着一个什么往嘴里一丢,吧唧吧唧嚼了,才乐呵呵道:“常胜,你不要这么小气吗?咱们兄弟俩,一个零嘴儿,至于这样么你?”
李深走了过去,问道:“你俩干啥呢?”
虎子抢先回答:“诶,老大来了,你快看,常胜这犊子不知道从那弄来的吃食,想要吃独食呢!”
说完,趁着常胜看李深的空隙,一把从常胜的怀里将油纸袋抢来了,虎子自己抓了几个吃,然后将油纸袋递给李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