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镇子里也待得不舒服的李深,第二日早上一大早去了李家主屋知会了一声,便离开了镇子回了县城。
李母依旧不见他,他便只跟李父说了一声,而已经很久没管过他的李父,却对着他说:“大郎,这些年你在外面也是能撑起一片天地的大男人了,我一直知道,你对芸娘心里有股子执念,现在你要做什么,我也管不了你了。
但是,作为父亲,我要给你一句忠告:对待感情这一事情,不论做什么决定,都要先深思熟虑,谨慎又谨慎,因为有时候一个不小心,你就会自己骗了自己。”
李深点了点头,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芸娘便是他深思熟虑了许多年后下定决心要的人。
看着李深骑着马离开,李父摇了摇头,叹息道:“各人有各人要走的路,旁人帮不得……”
李深回到县里也没去别的地方,直接去了县衙,县衙里虎子和常胜都在,见到李深轮休的日子来了县衙,还挺惊奇的,凑上前问道:“老大,你这是家里的床不好睡了还是怎么滴啊,这好不容易的休息的日子还跑到这衙门里来干嘛?”
李深懒得搭理这二人,另外叫了一个衙役过来,“小黑,上次大华山剿匪的民众遇难人员名单和匪徒名单是不是还在你这里?”
“在的,头儿,这些天还在核查那些人的户籍,好些人有名字却没找到户籍地,还有好些人有名字却没有留下什么实物痕迹无法确切证明遇害,主要是不知我们一个县的人,还有隔壁县的人,繁琐的很。”
“你先把已经证实了是外县的人的名单都送到周主簿那里,让周主簿加封官印给送到隔壁县去,剩下的我们县的你再慢慢理,无法查明户籍的你抄录出来,到时候贴在官报区,有人来打探,便让他们自己去认名字。”
“好勒,头儿。”
交代完这些,李深又出了衙门,骑着马往芸娘那里跑去。
到了芸娘家院子门口后,李深先是敲门,敲了好一会儿,见没人来开门,也没人应声儿,便直接借着马背,攀上了院墙,与站在院中间的汪父四目相对。
两人的眼神对视了一小会儿,李深率先笑了起来,“汪伯父你可真有意思,还跟我玩起了躲猫猫。”
说完,直接从院墙上跃下来了。
汪父看着走到了自己面前的李深,皮笑肉不笑地道:“大郎,你这腿脚很好使啊,这学了功夫的就是和读书人不一样。”
李深眯了眯眼,笑容不变,“汪伯父过誉了,这有些拳脚功夫,就是人身安全稍微多了些保障,有时候也能提供一下生活便利,其他的,是万万不敢与读书人比较的。”
汪父冷“哼”了一声,不再搭理李深,李深也不尴尬,对着汪父继续说道:“昨日小侄回了一趟镇子,汪伯父这里的事情我对家父稍稍提及了一下,家父托我代他来慰问您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