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李深满口污蔑,汪母挣开芸娘扶着自己的手,寻摸着了一把鸡毛掸子,对着李深就是一顿打,“猖狂的小子,滚出我家去,满口荒唐之言,我家芸娘从来就没有看上过你,你如此不择手段,真是穷形尽相。”
李深一开始避让着汪母的打,可瞧着汪母不依不饶,自己单纯的避让有些招架不住了,便一把握住了汪母不断往自己身上招呼的那只拿了鸡毛掸子的手,“伯母,我知道我说出来是对芸娘不好,可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和孩子就这样离我而去啊。”
李深做出一幅无可奈何的表情,好像自己是要被抛弃的人一样,单瞧着还真有些像那么一回事儿,但有了最开始的嚣张出场,却是不那么让人相信了。
眼瞧着李深控制住了汪母的动作,汪父赶紧过去攥开了李深的手,呵斥道:“放开,李家小子,你不要太无法无天了!”
芸娘看着眼前这一幕闹剧,蓦地也走上前去,在众人来不及思考前,“啪”的给了李深一个巴掌,刹那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包括汪父汪母,都被芸娘这一手给吓呆了。
“汪文芸,你敢动手打我?”李深双眼赤红,眸子里满是欲择人而逝的危险,他一把抓住了芸娘的手腕,将芸娘拉到了自己眼睛近前。
芸娘还处在怒气当中,根本不惧怕李深的恐吓,抛开了自己一直的涵养对着李深破口大骂道:“我打你一巴掌是轻的,你如此欺辱我,我恨不能用刀子割你的肉。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和自私,好像全天下人都要顺从你一样,也不瞧瞧你自己是个什么样!
我不过是念着你我自幼相识两家又是世交,所以给了你几分薄面,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将那样一盆脏水泼在我头上,更是辱及了我的夫君。你屡次闯我家门,对我父母不敬,我告诉你,你这样的人,别说与我夫君相比,便是全天下的男人死光了我都看不上你!”
听了芸娘这一番痛骂,李深看着芸娘的目光就像蛇一样阴狠,他愈发加重了捂着芸娘手的力度,好像是要将芸娘的骨头捏碎了一样,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低吼出来:
“汪文芸,我在你心中是个什么样,你今天给我说清楚了!”
芸娘被手上的疼痛扯得直皱眉,使劲用手挥开李深的手,旁边的路家少年瞧见了,便上前来帮住芸娘,李深一个挥手就将少年推得撞在了橱柜上,少年跌坐在地上,捂住自己的后腰直呼“疼疼疼……”
路家的壮年男子见了,先去将路家少年扶了起来,然后也走到了李深身前,说道:“这位郎君,请放手,毕竟这是我路家的媳妇,不容你这般放肆!”
李深扯了扯嘴角,刀子一样的眼神对着路家的壮年男子看去,“有本事你就来救她,没本事就滚一边去。”
路家的壮年男子被激起了怒气,“平生也见过些不讲规矩之人,似你这般的却是第一次见,果然是我见识浅薄了,既要动粗,我也不惧怕你就是!”
几乎是在话语结束的一瞬间,路家的壮年男子就向着李深攻去,李深正满腹怒气想找人泻火呢,一把将芸娘推开,不躲不避接了路家壮年男子的招,几个回合下来,两人不分胜负,李深却笑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