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知之明的良玉:“噢!”
姜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接下来,我要给你操办的事情,都不需要你劳神,但是你得在旁边看着学习,各种人情风俗,都是有规矩的,若是不懂,便要闹笑话,而且,你成婚生子后,等你的孩子长大了,你也得累这一遭的。”
“好的,姨母,我一定好好跟着你学,决不偷懒,你放心!”
答应的时候,良玉是真的很认真的,可跟着姜夫人跑了好几日后,便觉得有些吃不消了。
成婚实在是太繁琐了,尤其是嫁妆这一块儿,大到首饰妆奁,小到缝衣服的一根针,姜夫人都有许多说道,可谓是精挑细选了。有些个物件,良玉不管怎么看,都是一样的,可姜夫人愣是能挑出不妥来,走遍了城里的铺子,最后才勉强找到了合乎姜夫人要求的来。
这一日早餐后,姜夫人又叫着良玉外出,良玉心里暗暗叫苦,“姨母,咱今日歇歇吧,这几天您为着我跑上跑下的,太辛苦了,瞧你面色都不如往日好了,我们今天还是歇息一天,明日再去好了。”
“不行,嫁妆这些本就是从姑娘小的时候就寻摸的,如今,咱们只能快些了,我还觉着日子太短了,准备得少,怎还能懒散呢?”
听姜夫人不同意,良玉还想缠缠试一下让姜夫人改主意,“姨母,成婚的是我和许家郎君两个人,又不是这些个物件与那许家郎君,况且,这些是嫁妆,也不交到许家人的手里。
您这般费心,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可若是因此累坏了您,我又如何能够安心成婚呢?姨母,你还是休息一天吧,这几日寻摸,我都感到吃不消了!”
姜夫人又岂能不辛苦呢,她素日里也是精养着的,这几日奔波她比良玉还要操更多的心,良玉尚且疲劳,姜夫人只会更累,可奈何要为良玉准备嫁妆,便只能强撑着罢了。
听了良玉再三相劝,也只能暂时作罢了:“那便今日休息一天吧,明日还得去的,女子的嫁妆何其重要,不但是你嫁入夫家的脸面,更是你后半生的一点依仗。”
说到这里,姜夫人还是觉得有些愧对良玉,“孩子,委屈你了。”
良玉摇了摇头,她都不明白姜夫人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在与姜夫人和孙夫子相认后,这二人对自己真的是很好了,便是亲生爹娘也不过如此了,
“姨母,我不委屈,我真的感觉很好了,你和叔父对我的关爱和好,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报答你们,有时候我都在想,我是修了多大的福气,才能遇见你和叔父。”
“傻孩子!我和你叔父家底还是薄了些,时间也短,给你准备的嫁妆必然比不上你父母在京城给你攒的那些,不然,你该是十里红妆、风风光光的出嫁,成为别人嘴里提起便惊叹不已的新嫁娘的。”
“姨母!咱们不是说好了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情的吗?我啊,就是你和叔父的第二个女儿,婚礼办的再风光,都比不上日子过的风光美满不是?那平南侯府之人,你也说了是寡义之辈,如何能是携手白头的人呢?”
姜夫人哑然,半晌方说道:“是了,姨母着相了,良玉是个通透的聪慧之人,往后日子定然会过的美满幸福,姨母便替你娘好好看着,以后你和许家郎君夫妇恩爱,再生个小娃娃,我与你娘也有个交待了!”
话虽敞亮,但姜夫人面上的神色却透露着怅然,可见是放不下的,也不知道该是如何的交情,才能做到姜夫人这步。
“姨母,我和许家郎君还早着呢,婚都没有订下来,您想的倒是过于长远了。”良玉打断姜夫人的念头,“咱们这些日子天天在外面,倒是疏忽了小天和三儿,今日叔父领着他们去了县学旁听,也不知道他们听不听话,我们不若去瞧瞧他们?”
“那便去街上给他们一人买根糖葫芦带去,昨晚听你叔父说他俩在书房聊冰糖葫芦,边说还边哧溜嘴,被你叔父瞧见好一顿教训,说没有君子之气,罚了一张大字。”
“是吗?那我们一会儿给带两根冰糖葫芦去,都挨罚了,还没吃着,也太可怜了。”
姜夫人嘴角隐秘的勾起了笑容,“可不就是可怜吗?一会儿你给那两小子拿去,记得要偷偷的给他们,不要让你叔父瞧见了,否则你叔父又要罚他们的。”
“为什么啊?”
“你叔父死要面子,在县学对待学子的读书及礼仪更是出了名的严厉,你要是给他瞧见了带糖葫芦这种吃食进县学给那两个小子,他肯定要说那两个小子没有读书人的耐力,估计又得罚写大字。”
“哈?那我们还是别带去县学了,等小天他们回家再给他们好了!”
“带!怎么不能带!你叔父就是刻板,你偷偷的带给小天和三儿,不让你叔父看见可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