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丽收束了目光,不让那个正在走出营地的女兵注意到针刺感,因为对方看起来很是警惕,双眼冷峻,手一直按在刀鞘上,这可能与女兵的职业要素有关。
女兵留着棕色长,从两侧拢至脑后梳成宽松的麻花辫,她穿着铠甲,将头盔搂在腰间,并且身后还跟着两名严阵以待的重甲士兵。
“身材与我相仿,如果我能脱下她的铠甲穿上,就能伪装成她潜入敌营暗杀军官,不过这两个卫兵太碍事了。”
矫健的阿卡丽像伺机待的猎豹一般,藏在树叶中观察着猎物的一举一动,走路姿势以及冷峻目光,为的是待会将所有细节无一遗漏的复刻到自己身上,做到一次完美的模仿。
除了色有些差别,女兵是棕,而阿卡丽是黑,但这并不是什么问题,带上头盔谁也看不到。
这是母亲教她的伪装术要则,在模仿之前要先对目标进行细致的观察。她学得很好,只是缺少一个真正能检验她成绩的舞台。
三个诺克萨斯人走出了营地,阿卡丽在心中打着算盘,思考着如何在不惊动营地里士兵的情况下,搞定眼前这两个穿得像铁桶一样密不透风的卫兵,然后剩下的事情就会变得理所当然。
换上衣服,做好伪装,潜入敌营,暗杀军官,安然逃离,这些愚蠢的诺克萨斯人第二天才会现长官冰凉的身体。
当然,前提是阿卡丽得想办法支开这两个卫兵,不然一切都只是想当然。
而就在这时,事情出现了转机。
女兵走到河边的芦苇前停下了脚步,转过头面色不善的看向身后两个卫兵:“我说你们要跟到什么时候?”
两个卫兵面面相觑,眼神透过头盔仅开的眼洞交流,随即诚恳的回答:
“抱歉女士,我们不是有意的,但是外面可能有刺客在虎视眈眈,最好处处小心。”
“我可是战争石匠,最优秀的斥候,我能保证好自己的安全。”
“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要照顾好您的安全。”
“我来小解你们也要跟着,确定?”女兵微微抬起下颌,肩头因愤怒而起伏,
“咳咳!抱歉女士,营地另一头其实有茅屋的,男女分开的那种。”卫兵用手挡住眼洞,尴尬的气氛让头盔下的糙脸不自觉的升温几度。
“我会不知道吗?这个营地的选址就是我敲下的,我连茅房有几步远都能给说出来,你们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已经快要憋不住了!你们再不走的话我就把你们的头切下来当夜壶!”
女兵快的拔出短刀,架在卫兵头盔下,用力的将他的脑袋向上顶,一双眼睛怒目相视,几乎就快喷出火来。
“我很荣幸哦不抱歉女士,我们这就滚远点,五分钟之后还没解决好的话会再来确认您的安危,请您体谅,每一个战争石匠都是不可多得的瑰宝,我们必须保证您的安全。”
卫兵被呵退了,但在后退的同时还不忘嘱咐,让女兵注意四周。
“还啰里吧嗦的,赶紧给老娘滚!”
女兵怒视着两个卫兵灰溜溜的走远了,确认他们保持了足够远的距离之后,才生气的将头盔砸到地上,扭头钻进芦苇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