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字抹一把汗,跪地道:“相爷说的是”
他又望一眼云衍,哆嗦道:“王爷若不急的话,不如等陛下回京律规如此,还请王爷见谅。”
云衍看看刘字,又看看宁渊,突地笑开:“一个疯魔的柳元斌竟让堂堂相爷和刑部尚书紧张如此,真是令本王大开眼界啊”
他扬扬手,“罢了,晚几天审就晚几天审吧,本王还不信,这柳元斌能突然飞了不成”
“这自然不会,王爷放心,下官一定派人严加看管,绝不会出茬子。”
刘字毕恭毕敬地说着话,韩玥趁机将他打量。
此人看起来与宁相年纪相仿,但人生得颇为清瘦,两鬓更是生了些许白发,穿着官袍仍有几分两袖清风的文人气度,乍一看,总觉得和宁相不像是一路人。
似察觉到韩玥的目光,刘字也望过来,目光微微暗沉,只一瞬,便又和善地笑起来:“这位小哥一看就是个了不得的人才,尤其是这察言观色的技能,若用在断案上必定能事半功倍,他日,在下得好好请教请教。”
韩玥忙回礼:“卑职不敢当。”
“劳相爷亲自跑一趟,告辞。”云衍正要走,宁渊又一副长者姿态:“这次羽儿去襄州,没给你添麻烦吧”
云衍皱了下眉头,“没有。”
“那便好。”宁渊沉沉看他,轻叹:“阿衍,本相有多看重你,你心里是知道的。”
他拍拍云衍的肩,“去吧。”
看着云衍四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宁渊这才回身,狭眸凝在柳元斌身上。
刘字弱弱道:“相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宁渊语声寒冷:“此人不能再留,处理干净些。”
背对着他们的柳元斌,身形几不可茬地僵了僵。
“这”刘字欲言又止,“晋王带回来的那小仵作看起来不太好糊弄啊。”
宁渊厉目扫来:“记住你的身份,你是刑部尚书若连这点事都做不好,本相要你何用”
“是,相爷,下官定当竭尽所能。”
刘字弯腰下去,那张清瘦的脸看着愈发的苦大仇深。
出得刑部大牢,趁元忠,韩冲二人去牵马,云衍看向韩玥:“有什么想说的”
韩玥答得认真:“卑职觉得,相爷最后那句话是真。”
云衍眉头微扬,“哪句话”
“他确实很看重你”韩玥故作迷茫地歪了歪头,“但他对你的敌意也显而易见,他既喜欢你又忌惮你,这就很奇怪了。”
云衍稍一回味儿,轻轻弯唇,负手道:“你如何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