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玥回望着云衍,目光清澈有力,“卑职的能力王爷最清楚,只要相爷愿意放手让卑职去查,今日之内,必定破案”
“不必”宁渊扫来凌厉眼风,随而,双眼用力一眯,“既然已证实凶手不是晋王的人,那此案便交由刑部去查吧。”
云衍扬起眉头,似乎不解:“阿牛的破案效率想必相爷早有耳闻,她说今日能破案,那就必定能破,又何需再绕到刑部去当然,除非刘大人能马上破案。”
他望向刘字,“敢问刘大人,你能吗”
刘字忙低下头去,“下官不能。”
云衍收回目光,似笑非笑:“还是说,相爷并不着急抓到真凶。”
“你”
宁渊目光沉凉,云衍眸中嘲意更甚,“又或者,相爷在府上藏了什么不能见人的秘密怕我们发现”
“云衍”
宁渊气得瞪眼,“本相好歹与你父亲是结拜兄弟,依礼,你得叫我一声伯伯,你如此咄咄逼人,未免也太失礼了”
云衍抱拳,“相爷息怒,本王只是就事论事,在真凶还没落之前,阿牛的推演就只是猜测而已,韩冲的嫌疑仍不算洗清。这是其一,其二,此案疑似与欧阳槿相关,那本王便要一查究竟,还望相爷以大局为重,多多配合。”
“好一个大局为重我看晋王分明就是仗着圣宠,想趁机把手伸到我相府来罢了你究竟想查什么,不如直接问本相好了。”
“本王就是想知道,欧阳槿为何要将我们引到这相府来”
“什么欧阳槿不欧阳槿的,这都是你一面之词,本相只知我府上死了人,现在,本相要求刑部彻查,有什么问题”
宁渊用凛厉之色掩饰着骑虎难下的尴尬,就是不松口。
韩玥趁着他们说话的功夫,又将窗口与门口重新勘察了一遍,转眸看向刘字:“请刘大人将进到相府的这一过程详细说一遍与我听听。”
刘字眨眨眼,下意识去看宁渊,可不敢随便搭她的话。
韩玥却自顾自的道:“此院距离正院还有三处院子,韩冲不可能自己大摇大摆走过来。刘大人常来相府,与相府上下应当十分相熟,我猜你在等下人通传时,便自作主张吩咐人将带来的东西拉去厨房。在你看来,这种事不值一提,不必立即让相爷知晓。”
“通常情况下,大户人家的后厨必连接后门,不会让人间烟火影响正院的气派庄严,相府自然也是如此。但刘大人用的是豪华马车,反正已经进来了,自没有再绕一圈去后院的道理,下人便直接从府中穿去后院,此处院子,应该是必经之地。”
“韩冲应该就是这样走进来的”
刘字目瞪口呆,宁渊闭了闭眼,面色逐渐灰败。
这小仵作比他主子还狠,管他们同不同意,他只管沉浸在案子里,关键还头头是道,让他们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