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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抬眉等着乔台顺说。
乔台顺也不卖关子,恭敬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半个月前,从西北道的秦址之地往商阳送来一批进贡给朝廷的萧纸,但因为今年大雪令西北的道路堵塞,路上积雪成灾,这批纸急着赶路,不少被大雪浸湿,运到商阳城时,萧氏商人才发现许多纸已经发泡成絮状,给朝廷进贡的纸没了,这事若是被李氏君主知道,后果可想而知,萧氏为了尽快赶出一批纸送到朝廷,一方面从家中赶紧又调了几车普通纸,另一方面,他们打算在商阳城现做几车,所以萧氏商人找了入选为乔府的婢女萧静,让她想办法在乔家村寻个大屋,可以方便建纸坊,好巧不巧就选了乔台竞一家,但乔台竞和乔台凤是有私仇在,乔台竞竟然连同萧氏商人害死了乔氏子孙,那几个后辈气不过,为了报复他们,私自也找了乔台竞夫妇报仇,毒打了他们一顿,乔台凤听闻此事痛斥了那几个人,并将他们交由府门处置,但是萧氏商人害死了乔氏子孙的事不能放由他们,乔台凤跑去府门前鸣冤击鼓,府门的人听到有人害了乔氏族人,吩咐几位卫兵将萧氏商人抓去。”
乔谷聪略微点头:“哦,原来是这样的过程!”
乔台铭也补充一句:“没错,这事在宴会前和我说过,我让他看着处理,总之咱们乔氏子孙决不能枉死!”
乔谷谆默认的点头:“家族子孙岂能被外族谋害?”
乔台铭继续道:“原来我们想事情交给府门,便能按照大梁律例来公允处置,没想到有一日,大司马身边的婢子萧静穿了一身男装前去找属下,说是让属下劝乔台凤放过萧氏商人,并且应允属下,她可以将大司马行踪与秘密传递给属下,属下一听,莫不是此人是细作?属下身为乔氏族人,怎能听从这种宵小之人的话,更何况大司马是乔氏的大司马,不管有什么秘密,都是乔氏的大秘密,怎能被一个外族探得?这事属下越想越不对,后来找到了三夫人,把这事和三夫人说,但三夫人说,大司马曾经下过命令,说是以后晖明殿不能她管,所以三夫人无法将萧静处置!属下顺着萧静这条线查到那些散播谣言的人,经过几天的努力寻找,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属下在名优坊里找到了散播谣言的罪魁祸首!那人便是乔十八!”
族辈们听着脸上震惊,乔十八是乔氏族人,怎会帮着外人造谣乔氏?
而且乔誉怎么能把晖明殿的管家之权收回?这是在乔氏从未有过的事。
族辈们时不时怀疑的看向乔誉,
萧氏是他选的唯一婢子,那婢子竟然想探听他的消息,这事他知不知
越想越觉得这事蹊跷,不过,他们相信大司马肯定不知这事。
大司马也真是的,怎能因为那女郎貌美就掉以轻心,他身为大司马,大梁之大柱国,难不成这点意识没有?
唉,还是太年幼,识人不清,喜欢一意孤行,不听劝。
几位老者不由得眼神变得哀怨看向乔誉。
乔台铭却在此时开口:“族辈们,誉儿还小,一时被那巫女蛊惑,也是情理之中!”
说着眼底庆幸的闪过一丝狡黠,年轻人做事还是不要太过武断,家里的事可不是战场上,做事不顾虑后果,太年轻了,他们老一辈比他稳当。
此时的乔誉听闻萧静想从他身上探听秘密,眉眼间竟是好奇,丝毫没把乔台顺以及乔台铭的话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