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瑶睫毛一动。
“你不是本世子身边随便的一个人。怕什么?”
她心里怦了一下,感觉周围空气回温,上升了些。
不知是不是他捏着自己的下巴,还觉得有些热了。
正这时,门口传来家丁传报:
“爷,王爷回来了,在主院的书房里,叫您过去,问问日常军务的事儿。”
他这才滑下手,端起她给自己熬的药,一饮而尽,然后用洁净的帕子擦了一下嘴,看她一眼:“好好想想我的话。”先拉开门,离开了。
温瑶站在原地,一直听见他脚步声消失,才回过神。
好好想想?想他的话?
什么意思?!还挺臭屁呢。
是想说他对自己与别人不一样,让她感动?继续心甘情愿留在梁王府?
她嘴皮一扯,却也就拿起篮子与碗,也后脚离开了。
…
主院,书房。
梁王正坐在书桌后翻看着书卷,听外面随从通报后,门开了,看元谨走进来,放下手上的书卷:
“来了。坐吧。”
“嗯。听说父王这边找我有些军务要商议。”元谨语气淡淡,人也站在原地,并没落座的意思。
梁王似乎也习惯了他的保持距离,却还是道:“今儿碰到礼部的刘大人,刚从家乡安城回来,带了点当地的龙井。我记得你很喜欢安城的龙井,也让下人泡好,先叫人端上来吧……”
话音还未落,却听元谨开口:“父王,不用了。既是有事,就谈正事吧。”
语气虽然客气,却很是疏离。
完全看不出是父子之间的谈话。
梁王一顿,竟是也不生气,也不再多说什么。
……
父子两谈完军务,时候不早,元谨也就准备离开,却被梁王叫住:
“等一下。还有其他事,想跟你说。”
元谨停步,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
果然,梁王看向他:
“你与胡侧妃身边的温医女,果真没什么吧。”
元谨不动声色:“下人没事做,将这个拿来当谈资,怎么连父王都听信这些闲言碎语了。”
梁王没说话。
能叫他不听信么?
这个儿子,素来不关心外人外事,就算连他这个父亲,都得不到他的一点热乎气,还指望他对外人好?
这次,却难得主动引荐了温瑶进王府,继续给胡侧妃当医女?
总不可能是因为他关心胡侧妃吧?
重回王府后,这儿子对这小医女的关注度,也是超过了以往对任何人。
先是尤娘子那事,后来又是温瑶被蝶夫人栽赃偷了画,在思过堂的维护。
后来,蝶夫人那贱人害温瑶,儿子更是帮那温瑶引出那贱人。
若是旁人,他很怀疑儿子会不会管这事。
还有,岳妈妈将蝶夫人在湖心亭的话,都一字不漏地传达给他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