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秉义是料准了边章的心理,放心大胆地踢着皮球。
而且卢秉义还并非瞎扯,说的其实十分有道理,改制才推行,上层肯定是要力挺的。
只要边章够种,完全可以无视君象先。
关键是边章没这个种,作州牧只是他的职业,他犯不着为上层的改制去得罪庞大的君家。
卢秉义说不管君象先了,边章第一个不答应,“这样吧,我先想办法,你先去安抚君象先,决不能让他走极端。”
卢秉义应下,退走。
两日后,李伯阳消息传回,确准了君象先只愿接受官徽。
卢秉义再见桑边章,道出君象先要求。
边章又是连连扶额,“该来的,逃不掉。他君象先不是堂堂君家贵人么,怎么也能拉下脸来,要这个官徽了”
卢秉义道,“他又不傻,改制是大势所趋,官级在真空世界也能通行。便是贵族也不能让所有的子弟能获得官身吧。
君象先此人脑子灵醒得很,当然拎得清自己要什么。换作是我,我也会选官徽。”
卢秉义的心情好得很,君象先若得了官徽,是肯定要调走的。
他更知道边章绝对有办法,给君象先弄到官徽。
说的是官徽的发放权在中枢,但边章除了有举荐权,也一定有内定指标。
不然他这个州牧做起来还有什么意思。
只不过这个内定指标价值极高,数量且极少,边章舍不得拿出来罢了。
边章道,“你先和他谈,若是能用资源,便是多舍些资源,也没关系。你也知道,现在要运作一个官徽,是多么地不易。”
卢秉义领命后退走,很快通过李伯阳,将消息传回给了宁夏。
他根本就没提边章肯给资源作补偿的茬,他是巴不得尽快将宁夏弄走才好。
一边郎有情,一边妾有意,很快,宁夏确定要一级官徽的消息就通过卢秉义,汇报给了边章。
边章愁得都没心思调息侍女了,招来心腹曹英问计。
曹英皱眉,“这个君象先如此难缠?这就是讹诈,一级官徽何其贵重怎么能随便授予。大君,不妨从长计议。”
边章摆手,“事情闹得很大,君象先手里有很重要的证据,除非我想跳出来和君家打擂。否则,此事就没个善了。
所以,这个官徽是舍定了。当务之急,是如何安排宁夏,放出去担任一个县君?”
曹英头摇得颌下三缕长须几乎扭摆起来,“这如何使得,一个县君何其显赫,不知大君有没有研究此次改制后的详细官制。
上面列名了,没有大功,必须积年限才得升迁。而县君也算是一方牧守,坐满一任县君,只要稍有功勋,就能升迁。
这么个显耀的位子怎能给一个毫无履历的生瓜蛋子。何况,这次改制,上面严控官徽。很多县君连官徽都没弄到。
现在让宁夏先得官徽,再升县君,传出去,中祥州必定物议沸腾。依我之见,不如找个火山口,让这家伙一屁股坐上去。
他一个浪荡公子,又有什么治事之才?用不了几天,他自己就受不了,主动去职。到时候,这官徽说不得还能空出来。”
边章眼睛一亮,说一千道一万,最让边章挂怀的就是官徽。
这次改制,身为州牧,他也只有一个官徽指标。
他原本想利用这个指标,大做文章,好好弄上一笔资源,偏偏戳出来个君象先。
“那就安排进改制督导办吧,挂个协办的职衔。”
边章乐呵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