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为今之计,咱们还是向州衙缴令吧。缺了君老大,谁来也玩不转。”
张朝道,“张某只知听命行事,铁营长,大声通报三遍后,如果乌龟壳还没反应,就给我发炮。”
铁立新得过宁夏的嘱咐,知道关键时刻该听谁的。
当下,他取出扩音器,开始大声宣读。
三遍未到,冯家大门洞开,一行人行了出来,其中有五人身着官袍,其中三人还佩戴着二级c三级官徽。
除此外,其余几人也各个气宇不俗,像是一方雄强。
张朝率众人赶忙行礼,居中而立佩戴三级官徽的红面中年摆手笑道,“中枢的大政方针,的确要推行,但行事还是要讲方式方法。
一味逞强,动用蛮力,虽然合规,但一个不好,就会伤人伤己。张协办,我说的没错吧。”
张朝懵了。
他虽打定主意,按令行事。
可真当一个三级官站在他面前时,他心中还是响如擂鼓。
他如何看不明白,冯家,不,或者说各大家族
根本就是联合好了,准备的这一出。
就是要用强大的压力,逼迫他们不敢寸进。
有时,张朝也会想,君象先能做到的,自己未必做不到,不就是拿法规行事,用灵阵炮迫人,只要硬得下心,一切都可复制。
可真事到临头,他却发现根本没这么简单。
且不说他根本硬不下心,甚至连胆量都没了。
一个三级官的官威,就压得他连呼吸都困难了。
“肖协办,怎么,真的连同僚情谊都不讲了,要一条走到黑。”
立在三级官后面的红袍青年含笑道,“郑兄临走前,还请我喝了一顿,专门交待你肖兄的事儿。瞧瞧,郑兄是多讲情谊,现在看来,肖兄翅膀早就硬了,哪里需要我关照。”
红袍青年佩戴着二级官徽,乃是飞虎卫的一员卫将,名唤褚千,手下权柄极重。
肖焘连连拱手,“褚兄言重了,言重了,不过是例行公事,例行公事。张协办,我看今天就到这儿吧,凡事不可太操切”
郑元子走了,肖焘也无意和君象先顶牛。
君象先若在,他跟在君象先身后,耀武扬威,倒也痛快。
如今,君象先身受重伤,传闻生不如死,活不了多久,他实在不愿继续将身家性命绑在督导司这艘破船上。
张朝面色胀红,额头c鼻翼,起了细汗,所有人都盯着他。
他却连开口的力气都没了。
“是谁在扰乱我督导司执行公务?”
一道声音传来,张朝忽觉如山的压力都消解了,身子一软,险些坐在地上。
霎时,人群分开道路,一个绿袍飘飘,英俊无匹的青年阔步行来,不是宁夏又是何人。
“这,这怎么可能”
“不是说,这,这是怎么回事”
“太不稳妥了,这事办的”
堵在冯家大门前的诸位大人们齐齐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