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陪伴着他的就只有前后两门门口拴着的凶恶大犬。
不过晚上总归是要更清闲些的。
因为白天总还要给往来车辆的马匹添草料,和一日三顿的肉骨头喂食大狗们。
不过今天很幸运,车马行来人不多,小二一天到晚除了喂狗时逗弄两声,基本没有说过话。
这会正哈欠连天的趴在大厅柜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不住的磕头犯着困。
只是他不知道,就在三里之外的树林中,一辆车马距离他已然越来越近。
车上驾驶方向的男子抬头看了看,透过斑驳的树影间隙,他看到月已上中天。
现在已经是后半夜的时候了。
他回头看了看车厢,帘幕沉沉,就好像里面的人也沉沉睡去了一般。
男子解下身上披风,整齐叠好放在旁边。之后动作轻巧地跳下马车,走到马车后面储物格前,掀开盒盖,拿出自己的官府佩刀别在腰上。
一切整理停当,他抬手轻轻敲了两下车厢,才头也不回了离开了马车。
顷刻,车厢车帘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
那也是一个年轻男人。
只是因为也太黑了实在看不清他的容貌。
他接替之前男子的空位置,坐在前面赶起车架来。
终于,马车停在了那家客店门口,立时引起一阵疯狂的狗吠声。
店小二激灵一下彻底清醒。
在意识到客店来了客人时,他双手在桌面上慌乱的胡噜。
终于找到那方白毛巾披在肩膀上,就眯缝着两只尚未完全清醒的眼睛,热情的招呼了上去。
一路小跑着来到满口处,看到那辆不打不下的马车,他眼睛登时放出精亮的光。
上前热情的牵住车马缰绳,他仰起头堆出满脸的职业微笑,“这位爷,可是住店吗?”
坐在前面的年轻男子不觉抬头望了眼客店的样子。
只见那客店虽然装修不甚精致,但是占地极广,很有几分规模。
眼前的院墙门口挂着两个黄色灯笼,灯光将中间牌匾字迹幽幽映亮——“来福客栈。”
男子不觉勾唇一笑,继续望着院子的对店小二说道:“可有上房一间?我与妻子要在贵店投宿。”
小二脑袋点得拨浪鼓似的,“客官放心,咱们这儿可是几十年的老字号,多好的上房咱们都有!”
说着他扬声朝着客店里面高喊了一嗓子,“来喽!贵客到,小厮照顾车马来呀!”
他话音刚落,就从里面又小跑着出来另一个仆役。
驾车男子这才算放了心,动作利落的跳下车,之后又转身望向车里,柔声说了一句,“夫人,找到一家客店,可以好好休息下了。”
小二顺着主家的话,抬起头不觉好奇的望了两眼,想要看看车厢里的女人到底长了什么样。
不过他的愿意到底空了。
倒不是车里女子长得不好看,而是他们客店门口挂着的灯笼实在太昏暗了。
叫人根本看不清来人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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