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姐儿急急答道,“鸠琅虽然被抓,但他的本事从来不弱,更何况他见人无数,决计不会认错。”
那人眼角微眯,眸底闪出阴寒的光,“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规矩之内怎么耍手段黑吃喝都行。可若是跳出规矩,搬引出官府给他铺路,那他便不再是盗。而是我辈人人得以诛之的贼!”
粉姐儿目光惊疑一片,“堂主是说,要属下回身做掉东川独?”
“不止是他,”那人冷笑着说道,“敢动我温香,就该付出血的代价。那个温小筠c鄞捕头,一并做掉,不得留半点后患。”
粉姐儿俯首回道,“是,属下明白。”
那人声音这才放缓了些,“兖州钱流的事可有留下什么破绽?”
粉姐儿唇角微勾,自信说道,“棋如意的本事您是知道的。河道着火的钱流机关不仅惹人眼球,其中设计更是极其复杂的。任谁破案,都会以为钱流才是最重要的机关,只要顺着钱流查下去,不仅会被带偏,更会有性命之忧。
不要说要想在一天内破清钱流案,就是一年两年也不会有什么进展。”
那人不屑冷哼了一声,“不用你们拖一年,能拖住一天就行了。若然再出什么岔子,你便自行了断吧,本尊也只能保你到这一步。”
粉姐儿脊背倏然一寒,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深深伏在地上惊恐回道:“尊上放心,这一日,粉儿拼上性命也要拖到!”
可是回应她的却只剩下挟着落叶盘旋的阵阵风声。
良久,她才怯怯的抬起头,地上只余下微动的树影,再不见任何人存在过的踪影。
粉姐儿这才长出了一口,撑着一旁树干艰难站起身,抬眼向兖州城方向望去。
看着犹如棋盘密布一般的工整兖州城池,她不觉冰寒了目光,嘴角浮起一抹阴狠笑意。
东川独,此番定要取你三人项上人头,你可不要怪粉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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