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帮忙调动着机关的白鹜也被温小筠突然之间冒出来的这个计策,与鄞诺在其中表现出来的变态可怖吓了一下。
温小筠和鄞诺果然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都说无毒不丈夫,今日他可算是见识了。
屋子里,鄞诺看着巾门小贼脸色越来越苍白,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明显,他又加重了语气,凑到他耳旁轻声笑道,“其实这个铜牛还有一个最奇妙的地方,那就是它的嘴,牛嘴那里才是整个刑具的精华所在。痛苦万分的人犯会在牛肚子里被憋到发疯,绝望之时,他会发现牛嘴那里有一个喇叭。
这时他就会不顾一切的握住牛嘴喇叭拼命呼气,吸气,可是铜喇叭的高温却会在瞬间烫掉他的嘴唇,他的双手。但是窒息的致命痛苦却叫他不得不调换着双手去握那铜喇叭,用嘴巴去挨那铜喇叭,一下一下的呼气,吸气,并不时发出绝望又痛苦的叫声。”
“咯···”贼人原本维持在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僵,他本想大声的笑,放声嘲笑,可是笑声经过喉咙却变成一串颤抖的音节。
他这才意识到,他全身都在战栗,抑制不住寒颤发抖。
他不怕死,可是这样难捱的死法绝不是他想要的。
鄞诺的笑声却愈发猖狂残忍,“这个叫声会通过铜牛的嘴巴传到外边,奇妙的是会变成老牛哞叫的声音。一声又一声,那可是好玩极了的。”
说到最后鄞诺松手放开巾门小贼的下巴,看着他面如死灰,双目惊恐而绝望的盯着铜牛的样子,鄞诺心中一块巨石终于落地。
他挥手打了个响指,拿着一块套头布口袋的大胡子便快步走进屋。
鄞诺抬眼使了个眼色,大胡子便将那半人高的布袋子结结实实的套在了贼人头上。
贼人立时绝望的挣扎,却被大胡子一脚踹倒在地。贼人再挣扎也只能像是一条任人宰割的大虫子,再无力回天。
屋子忽然就静了下来。
鄞诺不再说话,别人也不再响动,留给袋子里贼人的除了一片恐怖的黑暗,还有不知何时会被行刑的无边恐惧。
忽然之间,他停了小声,凝重下神色,支棱起耳朵认真的听着,“嘘,你听,牛叫声马上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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