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出,王知府的脸都要绿了。
鄞诺循循诱导的继续问道:“那日男仆的声音,你可还记得?”
“记得记得,”店小二赶紧又跪回远处,恨不能离尸体远远的,“一开始那位小公子看见包子就要吃,帽子男人还凶巴巴的不让他吃,小的还特意帮着他们解围来的。小公子好像很淘气的样子,坐在桌子旁就不走了。小的说‘哪里吃饭不是吃饭,吃了饭,赶路才有力气,再说吃个包子不费多少功夫儿,说个话的功夫儿也就吃完了。’那帽子男人才算勉强坐下,就看着小公子吃包子。”
鄞诺急急追问,“他的声音是什么样的?粗哑的,还是结巴的?”
小二摇着脑袋否认,“都不是,都不是,年轻的很,声音也好听的很,就是有点凶。”
王知府沉着脸看了鄞乾化一眼,抬手打断了鄞诺,“好了,温刑房的话,算是有证明了。”
鄞诺躬身行了礼,又转头对捕快说,“带店小二下去罢。”
“是!”捕快们高声回应。
等到店小二离开之后,王知府又看了地上的杜氏夫妇一眼,冷声说道,“温刑房,即便你看到的人不是家丁贾八,也说明不了什么。很有可能是贾八为了避免嫌疑,哄骗杜莺儿,把她交给了另外一个人。之后把她带进自己家,再行禽兽之事。”
听到这里,跪在地上杜李氏突然扑到了杜友和身上,大声嚎哭起来,“都是我的错,是我错付了人!都是我一时心软,被莺儿哭动了心,才由着她的脾气离家出走。想我们母女这么多年,虽然不是亲生,却比亲生的还要亲近,我就这样把她给害了,以后到了地下可怎么有颜面去见我那苦命的姐姐啊~”
面对杜李氏的情绪,杜友和却半点耐心没有,伸手用力一推,就把她推倒在地,“你这个只会坏事的贱妇,我杜友和娶了你真是到了八辈子血霉了啊!”
“岂有此理,”王知府怒而起身,“这里虽然不是公堂,本官与鄞推官也是在这里审案,岂容尔等刁民在此造次!”
“知府大人,”温小筠跨前一步,看着地上哭得几乎崩溃的杜李氏,冷冷说道,“此案中护送杜莺儿离开的人,虽然不是贾八,却也正是这位杜夫人指派的,杜夫人与凶手之间,必然有所联系。”
杜夫人倏地挺直身子,惊恐万分的瞪着温小筠,“你,你血口喷人!老八就是我指派给莺儿的。可是那时他站在围墙外接应,我根本就看不见他。
即使带着莺儿离开的人不是他,肯定也是他的同伙,隔着那么高的院墙,他们换没换人,我怎么可能知道?”
温小筠目光凉凉,“可是之前在下问夫
人话,夫人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我刚才说了什么?”杜夫人气愤的直接站起身,指着温小筠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鳖孙,别血口喷人在这陷害老娘!”
温小筠心中暗笑,狐狸已经露出了骚气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