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这次回侯府见到了江屿和江岘。
“屿哥儿好像壮实了不少,”赵凌云很大力地拍拍江屿的肩膀,再又拍拍江岘的肩膀,说:“岘哥儿看着好像白净了一些,这就是习武和读书的区别吗?”
侯府的人听见赵凌云这话,心里都得琢磨一下,赵姑爷这话是说的好话还是坏话啊?怎么听不太出来呢?
“大姐夫呢?”赵凌云又问。
江岘:“溪棠先生病了,大姐夫得侍疾。“
溪棠先生有妻有子,还有好几个弟子就住在海棠书院,赵凌云也不知道,有这么多人在,溪棠先生需要沈淇侍什么疾。江月娥怀着孕,身体不好,怎么也不见沈淇多在家陪陪江月娥呢?
心里这么想着,赵凌云看看江明月,又看看站他对面的两个小舅子,有关于沈淇的牢骚话,赵凌云就没说出口。他要说了,搞得他像是在挑拨离间一样,老江家人稀罕读书人,赵大老爷不准备触这个霉头。
“别站院子里说话了,进屋,”赵凌云把江岘的肩膀一搂,说:“我和你们二姐还急着看爷和奶呢。”
江屿就好奇问:“赵大,你这两天上早朝,有遇上什么事吗?听说你跟王爷在金銮殿打架,你的脸才这么肿的?”
赵凌云江明月:“”
这事已经传成这样了?
江屿:“你和王爷是为了什么事打架?”
赵凌云一巴掌拍在江屿的后背上,说:“喊姐夫,再听你喊赵大,我就揍,不,我就跟你二姐告状了。”
这话江大少都听不懂,他二姐就在边上看着呢,你要告什么状?把他二姐亲眼看见的事情,再跟他二姐说一遍?赵大这人的脑子是不是越发地不好了?
“都少说两句,”江明月发话了。
赵凌云和江屿也就消停了,那么几步路的时间吧,赵凌云就忍不住要说话,说,他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于是江屿就奋起反击。
江岘跟江屿就不一样,他有些日子没见江明月了,今天见着了,江岘就有一大堆的话要跟江明月说。江明月待江岘肯定是有耐心的,哪怕江岘问的问题再冒傻气,江明月也能跟江岘说到一块儿去。
老太太坐在正堂里,听见外面的动静,老太太就跟老爷子叹道:“家里平日里都没个动静,还得这两口子过来,老头子你听,多热闹。”
老爷子抽着旱烟,说了句:“外头屿哥儿在跟赵姑爷吵架吧?”
这叫什么热闹?
老太太看了老爷子一眼,“屿哥儿这次回来,话少的我都担心这孩儿是不是哑巴了,这会儿他能跟赵姑爷吵起来,你就偷着乐吧。”
“他今天刚回来,”老爷子提醒了老太太一句。
老太太:“那他也是话少啊。”
江屿一大早回来后,说过的话老太太都给他记着呢,喊她一声奶,问在军营好不好,回一句还好,她这大孙子总共就这么两句话。老太太都担心坏了,她这孙子去了一趟军营,回来后人变哑巴了,这是怎回事?
“他还喊了我一声爷,”听了老太太的数落,老爷子就又提醒了自家老伴儿一句。
老太太:“行,再加上喊你的那一声,总共三句话,多吗?”
老爷子是没觉着江屿话少有什么不好的,他老伴儿以前嫌江屿话多,不稳重,现在倒好,江屿话少,他老伴儿又担心上了。这心还有操完的一天吗?老爷子是心里话挺多,但他一句不敢往外说,晚辈们都在门外站着呢,他要在这时候激得老伴儿骂他一顿,老爷子就自问一句,颜面何存呢?
“奶,”赵凌云这时站在了正堂门前喊。
“快进来,”老太太应声。
赵凌云和江明月进正堂,后面跟着江屿和江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