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幻苍渊突然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惆怅，这让刚刚回到皇宫的忘玄燕有些不解。
“陛下，不知何时我们前往魔界？”
幻苍渊此刻也恢复到原本的样子，对待忘玄燕，他的回答有些客气：“忘先生不必心急，三凶军团日夜兼程，明日才会回到皇城。
有些事朕需要吩咐一下，也要确认那些将士有多少人愿意远离故土，更关键的还是有哪些人肯舍弃人族这重身份。”
忘玄燕点了点头，他和幻苍渊的关系有些复杂，只因他并未效忠幻苍渊，幻苍渊也不需要他的效忠，二者的相处更像是互惠互利的合作伙伴。
随即忘玄燕行了一礼：“陛下，请原谅我之前的一些试探，不过我也未想到陛下竟然早就有所布置，说来还是我枉做小人了一次。”
幻苍渊看向忘玄燕的眼中多了一些感慨，轻声道：“忘先生，你可知你在凶瞳魔国一直遭到那位魔主的忌惮是因为什么吗？”
忘玄燕面有不解，他想过是自己的血脉低下的缘故，也想过是因为媚邪月的母亲，甚至想过自己的存在或许是在挑战魔族一直以来血脉至上的规则传统。
种种因素相加，才导致自己的官路越走越不顺。
不过听到幻苍渊此言，他反而有了另一种思路。
幻苍渊看到忘玄燕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道：“你，或者说你这类人，都太过骄傲了。
想要得到你们的效忠太难，不仅仅要从武力上折服你们，论智力也至少要达到你们的层次。
更关键的是，不能被你们猜到自己内心的想法。
否则很容易就会成为被你们肆意摆弄的傀儡。
这一次你我初步达成合作，你隐瞒了很多东西，并按照以往的行事作风，在暗中强行推着朕走到这一步。
其实这一切真的没有必要，虽然朕因为灭无道那气运的影响，即使在最后对其都有了一丝招揽，而非掠夺的想法。
但朕分得清楚自己所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而你那些自作聪明的布置，想要逼迫朕不得不获取灭无道的应龙魔身，就有些多此一举了。
若不是老师说过，你的存在会影响到未来大局，在这一次会面时，朕说不定就将你斩杀。
作为魔界的领路人有很多，你自身的价值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大。
这是朕最后的忠告，以后双方的合作，不要再搞一些小手段，朕想做的事，也不会轻易因为一些因素而改变。”
忘玄燕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再对幻苍渊行以一礼：“在此忘玄燕向陛下致歉，在发现陛下的意图后，我也察觉到自己有些太过于想当然了。”
幻苍渊摆了摆手：“关于之前的交易条件，朕会为你灭掉凶瞳魔国，不过若有一天你愿意说出自己真正的目的，朕说不定也会提供一些帮助。”
忘玄燕没在多言，不过他注意到幻苍渊刚才的话中，所提到的一个词，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