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老爷子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这件事恐怕又是老妻和二儿媳搞出来的。
虽然他也很讨厌这个新儿媳妇,却也不得不承认,是个有手段的,为了防止待会又让她抓住把柄,想抢先将事情盖棺定论。
夙弦笑了,是气笑的,真是没见过比这更偏心的父亲了,她现在真是替战无双不值,也不知道摊上这么个父亲,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战无双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愤怒,安抚地握住了她的手,似乎是在告诉她,“不用怕,有我在。”
夙弦稳了稳心神,从座位上站起来,“奕辰,到大伯母这里来?”
战奕辰下意识往阮氏怀里缩了缩,虽然这个大伯母长得很美,是他喜欢的类型,可不知怎么了,就是给人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不得不说,小孩子的直觉,还是很敏锐的。
“你想做什么?”阮氏也一脸警惕地看着夙弦,那样子,好像生怕夙弦要对她孙子怎么样似的。
夙弦这次却没给她脸面,直接走到阮氏面前,在阮氏拼命地挣扎中,一把将战奕辰拉了出来。
“哇!”战奕辰这次是真哭了,吓得,这个大伯母太可怕了,和大伯一样可怕。
“你在做什么?快放开奕辰!”
“无双媳妇儿,有话好好说,先把孩子放开。”云深叔祖也急的满头大汗。
“叔祖不用担心,我只是想看看奕辰的伤,关心他一下,不知道奕辰的伤,看过大夫没有?”
“已经让人请过大夫了,大夫马上就到了。”小阮氏给范氏使了个眼色,范氏连忙插口道。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夙弦满意地点点头。
“你少在那里假好心,快把孩子还给我。”既然都撕破脸了,小阮氏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想法了。
“现在,恐怕还不行。”夙弦摇摇头,正好这时,江慈从外面走了进来,将一个瓶子递给夙弦,“大夫人,药膏取来了。”
“这是什么东西?”小阮氏眼皮子跳了跳,不知怎的,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夙弦温柔一笑,“昨晚我给小姑姑上药,二弟妹还夸赞说,闻起来就是好东西,必定不是凡品。
我想着,哪怕奕辰真的撒谎,也肯定是你这个做娘的教唆的,我有气也不该朝他发,还是要关心他一下,所以就让我的丫鬟,将药取来了。”
“不用”小阮氏吓得差点没叫出声来,想要去把儿子拉回来,却被战无双一个冷眼吓得不敢动弹。
而夙弦,在战奕辰的哭闹声中,已经将药膏抹在了他的脸上。
奇怪的是,药膏刚刚抹上去,夙弦拿着帕子替他擦了擦脸,脸上那又青又红的伤痕瞬间便像是褪了色一样,一点点地消失了
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夙弦诧异地将帕子举在众人面前,尽量使大部分人都能瞧清楚那上面花花绿绿的胭脂色,“这第一次听说,被人打的伤,还能褪色的?”
这还有什么好问的,事情已经很明白了。
小阮氏一屁股瘫倒在椅子上,脸色白的吓人,几乎不敢抬头看众人或讥笑c或鄙夷c或嘲讽的目光。
嫁进战家这么多年了,小阮氏的日子一直都是风光无限,走到哪里都被人捧着,哪怕她丈夫死的时候,都没有受到过这么大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