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挺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枚金钱,嘴角禁不住的抽了几下,冷厉叫道:"落地金钱,是我们上三门的信物,相当于曹家的摸金符,其中意义你也清楚……"
"还了落地金钱,过往恩怨既往不咎。"
金锋轻蔑冷笑,大声说道:"你儿子品行太差,这枚落地金钱,他配不上。"
"我要这钱熔了打戒指。"
此话一出,陈挺当即就变了颜色。两艘船上的人们更是愤怒无比。
"姓金的。不要给脸不要脸。落地金钱虽然宝贵,但也能用他换你们两条命,你自己考虑清楚。"
金锋看也不看陈挺。抬臂一指冷冷叫道:"你敢撞过来,我就叫你后悔一辈子。"
陈挺气急败坏暴跳如雷,脸上青紫白红交错。牙关咬着滋滋响,就是不敢再下令挤压金锋。
半响之后,陈挺嘶声叫道:"姓金的。你是过江龙。开条件,说数字。金钱还在,一切好说。"
金锋狰狞笑了起来,厉声大叫:"够爽快。"
"不过,你还做不了主。"
"叫高伦独眼狼跪着跟我谈。"
金锋这话出来顿时掀起了渲染大波,两艘游船上的人全都怒了。
"嬲你妈妈别死伢子找死……"
"敢叫祖师爷给你跪到,绊哒麻痹。绊哒脑壳你是杂畜生罢。"
"笸箩货老妈皮!"
"撞死他!"
"落地金钱不要咯。"
"整死他!"
无数难听骂人的话爆吼出声,无数人义愤填膺哇哇大叫。
几个年轻的小青年早已摁捺不住,抄起船上的椅子冲着金锋就砸了过去,却是砸歪了。
陈挺大声叫喊着,从手下人手里接过钢珠枪来。
金锋垂着的眼帘瞬间暴睁,双手从破烂的羽绒服里探出来。
猛然一翻,两把镶金错银的手枪顿时出现在手里。
还没等得两艘船上的人反应过来,金锋双臂平伸打直,各自扣动扳机。
两声枪响过后,现场一片安静,栏杆上再没见到一个人的影子。
所有人都万万没想到,金锋竟然还有家伙!
这可把每个人都吓着了。
落地金钱在手腕间缠了两圈,金锋身子一顿高高跃起抓住游船边缘腰身一扭,已然离开驳船。
身子一翻落在观光甲板上,目光一扫,冷蔑的笑了起来。
陈挺一帮子土夫子早已吓得面如土色,各自躲在不同位置抱的抱头,缩的缩脑,哪有半点刚才嚣张的模样。
到了陈挺跟前,一脚把陈挺踢出老远,一只脚踩在他的手上,枪指着他的脑门。
"谈归谈,打归打。不要搞混。"
"你应该感谢这里是神州。要是在国外……你们这群挖泥巴的早就死了一地。"
陈挺身体不住的抖着,死亡逼近的恐怖气息让自己感觉就身在塌陷的大墓这种,半口气都换不过来。
金锋轻声说道:"现在,你要谈还是要打?"
陈挺的牙关都在打颤,连一句最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候,远远的,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江湖事江湖了,人在屋檐下,你有枪,你说话。"
金锋偏头过来,嘴角上翘,狞声叫道:"土夫子的祖师爷,你……还是出来了?"
在观光甲板下一层的楼梯口间站着三个人。
为首的一个老头已经老得不像话,满脸的褶子加黑黑密密的老人斑,由两边的中年人搀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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