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认!"
左手一抄。一道残影闪过,抬手抓起了斗彩天字罐,腕子一撇。天字罐横在空中。
跟着,右手起处,拇指放出,中指曲弹!
"铛!"
一声清脆声响如暮鼓晨钟般传遍四方,余音久久不绝。
这一手功夫出来,现场鉴宝的人们并不觉得有多神奇。而在金锋前方。覃允华已经如木雕般的呆立当场,用尽毕生力气嘶声大叫。
"天工神技!"
"曲抱横弹!!!"
在金锋施展曲抱横弹的当口,袁延涛的脸色陡然间剧变,身子一抖,眼珠子凸爆出来,瞬间有缩成了针眼大小!
那样子就像是见到了绝不可能的事物一般。极尽惊悚,咬着牙从牙缝里一字一句迸发出口。
"曲抱--横弹!!!"
金锋一眼不眨盯着袁延涛,平静的伸直左手,将那天字罐拎在半空之上。
现场的富豪们与持宝人们呆呆的看着金锋和袁延涛,完全不知道他们在念的什么,叫的什么。
也就在这时候,突然之间……
绝不可能的一幕发生了!
只听见一声清冽的纸张撕裂的声音传来。
无数人见到了平生以来最惊奇的一幕!
金锋手里拎着的天字罐竟然从沿口处裂开了一条口子……
滋……
滋……
破布被撕碎的声音接连响起,那天字罐的裂口越来越大越来越长,越来越明显……
呲呲……又是两声怪响起处。
天字罐发出一声哀鸣,径自从沿口处斜着过去,断了两截,分裂成了两瓣。
"噗!"
断裂的天字罐直直正正的落在覃允华的怀中。
见到有东西掉落。覃允华本能的伸手抱住,定眼一看,见是一大半天字罐残器就在自己手里。一下子便自呆了。
呆呆的看着这个天字罐,覃允华又是悲屈又是难过,就是这个天字罐让金锋身败名裂。从云端跌落谷底。
这么多年来的辛苦毁于一旦!
覃允华老泪长流,双手死命逮着残器边缘,瞬间就被锋利的瓷锋割裂。一股股细细的鲜血顷刻间便自将残器染红。
心中的绝望和悲哀比起那十指连心的痛苦不知道要痛上百倍千倍。
万念俱灰的覃允华想起了自己跟结识的过往,想起金锋曾经受过的磨难,禁不住黯然垂头,闭上眼眸。
忽然间,覃允华的手传来了一阵阵的异样触感,摸着有些粘稠的感觉,还有一丝丝刺鼻的气味。
覃允华嗯了一声,睁开婆娑的泪眼。
那残器的断口处赫然有一丝丝的白色晶体,而那刺鼻的气味就是从这白色晶体里发出来的。
覃允华神色一动,用力一嗅,一张老脸收到最紧……
这种气味……
这种味道……
这不是……这不是江南黄岩浦家天衣胶的味道吗?
覃允华身子一抖,双手一动,却是发现自己的双手竟然牢牢死死的粘在天字罐残器之上,就跟生了根似的牢固丝毫无法动弹。
一下子,覃允华睁大眼张大嘴,脑子轰然炸响。
猛然偏头望向金锋,根本不理会被粘得死死的双手,失声怪叫。
"小锋……小锋……这是天衣胶……"
这时候的金锋站在原地宛如一座雕像,左手平端在空中手里拿着那天字罐的上半截残器,直直的看着袁延涛。
脸上挂着阴森邪魅的笑容,就连嘴角都扯歪变形。
而在对面,袁延涛同样站定原地,同样直直的看着金锋,同样的,一张俊脸变形扭曲。
但不同的是,袁延涛变形的俊脸上带着绝不可能的震惊不信神色。
精亮的眼中无限惊怖,甚至还带着深深的恐惧。
现场参与鉴定的富豪们一脸懵懂茫然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好好的天字罐怎么一下子就断成两截了?
金锋说什么他去教袁理事?
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又是天衣胶?
双方都说对方输了,现在却是都不说话,这又是这么回事?
古玩技术上的事太过深奥,富豪们和持宝人们肯定不懂,全都默默的站着,静静的看着。
大大的二手仓库中死一般寂静,两位绝世天才就这么互相的看着,时间空间和一切物体都已静止,就跟那定格的画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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