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扛上墨镜对那沧葭颔首致礼,迈步而去。
小鸿鸿目露一丝不解和失望,跳下坟堂拉着沧葭的手轻声说道:"妈妈,他为什么又不教我了?"
沧葭看了看金锋背影,戴上墨镜柔声说道:"道门讲究的是缘法。"
"上次他动了收你做徒弟的心,你拒绝了他。缘法,也就没了。"
小鸿鸿长长的眼睫毛慌乱的眨动着,不甘心的问道:"那你拒绝了他的福瓜吊坠,为什么他又要送还给我?
沧葭轻叹一声抚摸着小鸿鸿的秀发低低说道:"道门管这个叫,了却缘法。"
看着小鸿鸿有些不舍和难过的表情,沧葭柔声说道:"没事儿。祖奶奶说过。你的缘法还没到。你会找到比他更厉害的师父。"
小鸿鸿轻声说道:"妈妈,他真的是道门的人吗?"
沧葭嗯了声,慢慢把目光收了回来。平平淡淡的说道:"神州的历史永远都绕不过道门这关。"
"你祖奶奶说过,天下奇才尽出道门!"
拉着小鸿鸿对着夏鼎的墓鞠躬行礼过后,母女俩走出了公墓。
也就是在这时候,沧葭又愣住了。
脚下通往公墓外的窄窄的阶梯小路上,金锋一个人站在小路中间一动不动。
而金锋的下面,站着一长串的黑衣黑裤黑墨镜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看这些人的气度和气场,都是难得一见的人物。
偏偏的,在这些人面前,金锋就是堵在小路中间不让路。而对面的人同样堵着金锋的路不让过。
沧葭觉得有些奇怪,悄然走近,定眼细看又是被震了一下。
"夏玉周!"
"鲍国星!"
"夏侯吉驰!"
"许春祥,王振虎,还有姚广德,曹养肇、马建立……"
"夏家的人。"
"他们……"
长长的阶梯下站满了夏家上上下下二代三代四代的徒子徒孙们。
在这里,夏家上下与金锋不期而遇。正是冤家路窄!
金锋神色阴冷隔着老远都能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极寒之气,下面一排排的阶梯上,夏家三代神色各异,却是都不敢看金锋一眼。
路,就这么一条,不过一米五宽,足够两个人并排而走。
但,有金锋在,夏家上下愣是不敢上来。
两边的人一上一下就这么僵持着。
太阳越来越大,穿着西装和立领国服的夏家老头们被毒辣的阳光晒得直冒油,有的人连站都站不稳又不能坐下休息。
一坐下的话,那就什么面皮都没了。
个个面色铁青蕴怒滔滔,却是敢怒不敢言,硬生生的憋着。
怼上了金锋,那就只有一个结果。
不能怂!
直接干!
两边人互不相让。你不要我下去,我,也不要你上来。
双方早在科学院之战以后便自撕破了脸皮。
这一幕出来,沧葭跟小鸿鸿都觉得非常的奇怪。
当下也看好戏般的坐在起林荫树下静静地看着两方的斗站。
日头更大了,天上的火球不嫌事大更是加了一把火,散发出一天最威猛的滚热。
周围没有一丝风,大地变成了一个烤炉,无情的将现场的人翻烤,誓死要把每个人蒸发成人干。
没一会功夫,夏家的老头们便自败下阵来,暗地叫苦不迭。
站了快一个钟头的老东西们早已不是那峥嵘岁月的年轻小伙。
汗水如花洒一般汩汩冒出打湿衬衣,打湿西服和国服。头晕眼花之后腿也开始了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