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觉得自己可笑!
之前一直觉得,墨浅裳不过是一个傀儡太后,一个皇帝扶持起来,保护淑太妃的女人。
她没有母族支撑,狠厉而发傻地断了自己和娘家的关系,在后宫中孤掌难鸣。
可她却切切实实忘了,眼前之人是太后,随时可以要了她命的太后!
至高无上的地位,比什么都来的实在。
“哀家身怀有孕,你该是知道的啊。”墨浅裳道,“你下水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猛踹哀家的腹部!紧接着,你拽着哀家的手想把哀家从初桃身上撕下来,往水里按,是不是?”
绿袖握紧了手,“绿袖……绿袖不曾!”
“你不曾?哀家堂堂一个太后,难道还能污蔑了你不成?”墨浅裳站起身,冷道,“来人,将绿袖给哀家拿下!”
淑太妃情急之下,扑身护住了绿袖,“本宫看你们谁敢!”
“淑太妃,知道你护女心切,可是这种狼心狗肺猪狗不如的东西,当真值得你护吗?”
比起淑太妃和绿袖的紧张,墨浅裳的神色很放松,甚至还带着调侃,她慵懒地靠在靠枕上,玩着自己修长的指甲,一副静看好戏的神情。
太后的诘问,谁能顶得住?
字字句句,又是诛心之言。
她的眸中满是嘲讽。
给你们脸的时候,你们得意忘形,不给你们脸了,你们又能算什么东西!
绿袖定了定神,“绿袖知道,皇后娘娘为了落水之事生气问责绿袖。绿袖是清白的,绿袖自请宗人府来查。当时太后身边,不止绿袖一人,若是有人看到了,也可为绿袖作证。太后娘娘,您当真冤枉了绿袖!”
淑太妃深呼吸,明白现在和墨浅裳硬碰硬实在不智。
她冷冷看着墨浅裳,道,“太后娘娘,绿袖说的不错,到底有罪没有罪,还是要仔细查查,绿袖毕竟是上了宝册的郡主,不是您随意打杀的宫奴。”
李家的人这时候也回过味儿来,慌忙上前,帮着说话,“太后娘娘,您当时当真误会了,您毕竟在前面,可能没有看到,我们后面的人呢可都眼巴巴看着呢,绿袖一直规规矩矩站在您身边,什么都没有动……您如今养着胎,忧思过重,受了惊吓,疑神疑鬼也是有的。”
“是啊,太后娘娘。臣妇不得不说一句。”李家的老夫人也撑着面子笑着道,“绿袖为了救您,在水中多么吃力,差点连命都送了。太后娘娘,您当时手忙脚乱可能没看清,哪里撞到了人自己也不知晓,胡乱怀疑人,也是因为您受了惊,着了凉。”
墨浅裳似笑非笑地看着所有人,挑眉,大有你们继续说,哀家听听你们怎么编出个花来的意思。
“哦?竟然是如此吗?还有什么?”
绿袖拭泪,道,“太后娘娘,绿袖为了您,已经算是肝脑涂地了,若是太后娘娘当真觉得绿袖护驾不利,绿袖甘愿领罚。绿袖自请饮酒三杯,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