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一个不小心，他就将她交给顾战，那便是尸骨无存。
敢怒不敢言，她眼神无声的控诉着顾凉言的失格。
顾凉言错愕看着她那双亮晶晶的眼，里面夹杂着害怕与挣扎，乍一看，就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伸出手，指腹的温度摩挲着她出血的嘴：“疼不疼？”
没有任何掩饰，他的关心来的突如其来，在慕小辞以为他又要像曾经无数次般嘲讽他时，他却问她，疼不疼？
疼不疼？
疼，很疼。
她曾经无比奢望这句关心，仿佛眼前又出现那个无助的自己，慕小辞意识到自己哭了，那是不受控制的流泪。
将埋怨，委屈，不甘心全部统统发泄出来！
本来是一句关心，却惹的这个女人哭了，顾凉言手一顿，莫名心烦意乱，看着像是受了奇耻大辱的慕小辞，他那一点怜惜转眼化为乌有。
她心里还有那个植物人？
一股不愿面对的事实，让他不爽到了极致。
压低了声音：“不准哭！”
她没有停下，反而越来越汹涌，顾凉言烦的挑衅道：“还来劲了？给我收回去！”
哭声没有任何减轻。
她就这么讨厌失控的吻？
顾凉言烦躁的拽着她衣服，吼道：“滚！”
慕小辞像是一块脏掉的抹布，被他提起来，又扔在门口，全身传来痛感，可顾凉言却不在意，指着凶神恶煞道：
“给我滚出去！”
慕小辞从地上仰望头看他，他眼神很冷，双眉之间带着戾气。
以前她最怕他生气的样子，总是小心翼翼呵护着这段感情，如今，看着他怒气按压的样子，她还是觉得颤栗害怕。
她总是捉摸不透他，明明上一秒还问她疼不疼，下一秒就可以让她滚，她经历的这么年，还是看不透他，猜不透。
顾不上被他摔的阵阵发痛，她撑着一只手，扶着墙，坚强的站起来。
顶着要被骂的风险，慕小辞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微微向他鞠躬，语气卑谦道：“顾先生，对不起，是我失态了。我马上就走，永远都不出现在你面前碍你眼，但在这之前，我想确认，你是不是会帮我保守秘密，不会将我交给顾老子？”
若是顾凉言不帮她瞒住这个秘密，即使她逃到天涯海角，顾战的人都会把她揪出来。
“顾先生，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她想逃？
想逃的远远的？
手腕处传来一股钝痛，慕小辞错愕，身体不受控制的偏向一边，差点摔倒，却落在他的怀里。
顾凉言拖着她，往卧室深处走去。
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他要干什么？
“你放开我！”
他步伐不由又快了几步。
求生本能让她下意识的咬到他手臂上，狠狠的，目光发凶。
顾凉言闷哼一声，忽然一阵轻雅的笑声传来，他却开口了：“卑躬屈膝，卑微到尘埃的样子，果然都是你装的！”
他的手指摸上她利落的颗颗牙齿上，道：“你可真是狡猾。”
慕小辞不在意他说什么，只是他接下来做什么，她真的害怕，却凶道：“放开我，我并不想和你做那档子事？”
“慕老师指的什么事？”
慕小辞凶狠的看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哐当”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慕小辞低头看向自己的双腿，一条银色链子扣在双脚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