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麻雀落在林间地上,低头东啄啄,西看看,找寻散落的植物根茎。
严冬中的南疆,即使依然绿色盎然,但食物资源,相较于其他季节,还是有些匮乏的。
不过今天这只螳螂能够饱餐一顿了,其身长超过成人的巴掌,站在杂草间一动也不动,巧妙的伪装成了一朵将要绽放的野花。
麻雀的小脑袋里,估计从来没有“事出反常必有妖”,其无忧无虑的美好鸟生,在靠近这朵“野花”时结束了。
这只螳螂是一个“老猎手”,三两下弄死了麻雀之后,便开始用它锋利的口器大快朵颐,只不过它的快乐也没有存续多久,在李锦从一旁用手指射出真气,打碎它脑袋时,或许其口器中还有残留的鸟肉吧!
“兄弟,别嫌弃,凑合吃点,当个早餐。”
李锦说着话,迈步过去将螳螂捡起来,塞进其身后背着的纸人嘴里。
纸人木讷的嚼了嚼,螳螂很快就变成了一堆齑粉。
怎么样让一个恶心虫子的人,变得不再恶心呢?
就需要让他,被逼无奈的在一个月里,天天和体型反常的虫子为伍就好了。
李锦生活的富水镇,其旁边的寒姑山,绝对没有长得跟小孩儿拳头差不多大小的蚊子。
而在南疆的山林里,那种蚊子即使在冬天,也会闯进你居住的山洞。
南疆的虎豹财狼绝对没有毒虫蛇蚁多,好在他背上的纸人兄弟不挑食,要不然李锦也头疼去哪里给它找那么多的命魂维持它生命。
李锦从逃出饮马河之后,就一头出了大魏国境,扎进了广阔的南疆群山之中。
在过了几天颠沛流离,提心吊胆的日子后,李锦他挖了一个不算太深的山洞,作为休息的据点。
有了“安定”的环境,接下来首要解决的问题,就是他手臂上的盘蛇刺青了,有这玩意儿在一天,李锦就如坐针毡,修真界术法千奇百怪,谁知道巳蛇给他下得印迹,代表了什么?
若只是追踪定位还好,就怕自家的生死也在其一念之间。
对于解决盘蛇刺青的思路,李锦早就在心里有了打算,严格来说,这玩意儿也算是他受伤的一种表现,是伤就能用“李代桃僵”转移。
秉承这个思路,李锦开始在山洞里扎纸人,他鲸囊中还留有一些糙纸,竹藤细条什么的,南疆遍地都是,随便弄点树枝就可以代替,只要韧性够好就行了。
纸人好扎,生魂更好找,这段时间,大魏边境附近的南疆区域,打得翻天覆地,死去残缺的亡魂,一抓一大把,李锦随便溜达了一圈,就弄到了个。
纸人扎好,封灵完毕,其他的就是看结果了。
试验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李锦的想法是可行的,他手腕上的盘蛇刺青很轻松就转移到了纸人身上。
但是后续却有一个问题,这种半启灵的纸人,李锦要将它销毁掉,要不然天长日久,其还是会吸取李锦的命魂寿元。
可李锦这边刚销毁纸人,问题就出现了,本来已经转移到它身上的盘蛇刺青,又乖乖的回到了李锦手腕上。
李锦看着手腕上“失而复得”的盘蛇刺青,这一次他终于证实了这东西不简单。
以李锦现在的能力,他没办法既维持纸人的活性,又不让它吸收自己的寿元命魂。
当遇到无法解决的问题时,读书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李锦翻阅他新晋得到的残破《三盘经》,还真让他找到了解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