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皖双手衬着沙
发,屁股稍微离开沙发,抬起头,四周扫视了一遍,见没人看向自己这边,便觉得段鸿叶大惊小怪,心生好笑。
要想老外看的起,光凭坐姿可不行,国家没有硬实力,就是身上的衣服是金子做的,老外也只会在心里认识这是低俗。
但是,看在段鸿叶等几人,极其少有的严肃专注的神情,小心翼翼的维护者国家的荣誉,便心生感慨,不禁调整了懒散的坐姿,变得端庄大方。
段鸿叶见汤皖改正了坐姿,顿时心里轻松了些,又一眼扫向房内众人,开始详细的向汤皖介绍了,此刻房内的人员情况。
别看段鸿叶是个花花公子哥,事先情报工作倒是做的很充分,通过段鸿叶的介绍,汤皖大致了解道了屋内人员的身份情况。
角落里站着的这名身着一袭长衫,戴着儒帽,一手杵着拐杖,一首托着红酒杯的高贵老者,便是大名鼎鼎的康友维先生。
因一心想辅佐普益复位,被普益尊称为康师,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流传到了外面,被大家广为流传,但康友维先生却是不生气,反倒是很享受康师这个称号带来的荣誉。
汤皖和段公子等4人坐在第一圈沙发上,隔壁中间的一圈沙发上坐着三个老外和一个亚洲面孔。
三个老外分别是《字林西报》主编马杰克;《中英泰晤士报纸》主编潘得利;皒国的青年画家成伊万诺夫·伊万·伊万诺维奇(简称大伊万);亚洲面孔是曰本青年画家渡边雄口。
第三圈沙发上坐着几个欧洲贵妇,是各国公使的夫人与名媛,此时的少女宛蓉对着普益耳边说了几句后,便向这群贵妇走了过去,很是大方得体的与之交谈着,完美融入其中。
而中间正在跳着华尔兹的那几对男女,据段鸿叶说是普益特地请过来,增加排场,活跃气氛的,大概那些跳舞女郎,段鸿叶都认识吧。
屋子的外面是一排宽大的长廊,竖立着几个大号的遮阳伞,下面摆着几个咖啡桌,汤皖顺着段鸿叶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此时,咖啡桌边正坐着几个青年老外,互相攀谈着,其中两个汤皖还打过交道,正是瑛国驻首都公馆的约瑟和马克。
在年初轰轰烈烈的抵制曰货期间,这俩人曾特意来汤皖家里,说瑛国公馆可以提供庇护,需要入瑛国户籍,被汤皖当场以“生是华夏人,死是华夏鬼”拒绝。
那么与约瑟和马克交谈的其他几个青年老外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不外乎是其他驻首都公馆的工作人员。
汤皖把屋里屋外的一切场景尽收眼底,心里在思索着,普益今天办这一场耗资巨大的大party的目的何在,应该不可能只是想当个冤大头,拉一帮人过来吃喝玩乐这么简单。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头绪来,倒是身边三位公子哥今日的做派,令汤皖刮目先看,很是“斯文”c“涵养”的小口抿着红酒,小声的交谈着。
汤皖暗自一笑,随后也拿起一杯红酒,品尝了一口,暗红色的液体,入口有点微苦,过喉咙后,回味微甜,想来应该是高档货,皇上出手,肯定不是凡品。
突然的,汤皖耳边响起了拐杖的声音,越来越近,紧接着就听见一道年迈的声音响起:
“你们几个,也不来向老夫行礼?”
段鸿叶等几个苦吧着脸,停止交谈,放下手里的红酒杯,连带着汤皖也是,纷纷同时站起身来,鞠躬作辑,说道:
“康师,好!”
“嗯!今日倒是打扮的有些样子,没丢了脸!”康师姿态威严的说道。
段鸿叶等几个公子哥,只能把不快忍在心里,要是换个人敢这么说,早就上去一顿拳脚招呼了,完事,还得来个后续加餐服务。
“你便是汤皖之?”康师看向汤皖的眼光有些异样,又问道。
“是的,广厦先生!”汤皖又行了一个文人礼。
康师倒是很罕见的低了低头,便算是行了文人礼,不过也仅此而已。
在康师看来,汤皖虽然名气大,在他这里,也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后辈而已,算不得什么。
“你与我来,说说事!”康师说道,然后杵着拐杖向角落里的大沙发,踱步走去,汤皖也只好跟上前去。
汤皖在康师的示意下,坐在一旁的真皮沙发上,这个角落的视角很好,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屋内的全部动向。
康师把拐杖靠在墙上,托起一杯红酒示意共饮一口。汤皖心想马虎了,赶紧起身去段鸿叶那里,把自己喝的酒杯拿回来,与康师一同品尝一口。
“这是珐国波尔多地区出产的红酒。”康师抿起一口后,似乎在回味着,又说道:“柔顺细致,风情万种,可惜皇上手里的也不多了!”
如今珐国正在参加一战,波尔多位于珐国南部,虽然不受战争影响,但是战争带来的物资紧缺,使得波尔多红酒出口量锐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