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进一步的交谈,曲竹了解到那名领头npc叫作黑川明治,与曲竹生活的现实世界相同,这个世界此名字格式的人也是一副标准的亚裔面孔,如此一来就没让人觉着多大违和感,很容易便能将其名字与面容建立起关联。
据黑川解释,之所以会在警卫室里准备那么一大堆的棒子,其目的还真就是用来打人的,不过目标并不是曲竹他们,而是一个当地的正式居民。
所谓“正式居民”,其实就是这世界“贵族”的一种别称,由于不兴封建迷信那一套了,所以就把俗气名字改得文雅了些。有钱人也乐于接受这一称谓,少了种横行霸道的感觉,但那份尊贵仍完完整整体现了出来。
除了他们外,这座城市里的其他人的身份都属于“暂居者”,当然,这也只是种表面称呼,进来一段时间后大家就都明白了,自己其实扮演的角色就是“奴才”。
而且还是“狗奴才”。
正式居民在这座城市中享有绝对的特权,举个最明显的例子,外面街道上安装的所有监控设备针对的对象其实都只是暂居者,正式居民是“不可能”犯罪的,除非是某位正式居民对另外一位正式居民行事不轨,否则这座城市里的治安管理者对其就不存在任何的执法权。
我知道看到这儿各位脑子里面就已经冒出了个大胆的想法,而事实上,黑川他们准备短棒这件事情还正是与这一想法有很大的关联:
近段时间,有一位住在附近的正式居民是多次来地铁站骚扰其中一位女性工作者,且在最后一次骚扰后扬言最近一定要将其,这意味着什么就毋需多言了,对于这些暂居者而言,这座城市的规则是保护不了他们的,因而在黑川的鼓动下,众人拆卸了个仓库里的金属货架,并将拆卸得到的短棒藏在了警卫室里,准备趁那家伙再来时直接动手杀他灭口。
结果人还没等到,灾难就来了。
这故事听得曲竹一阵咂舌,看着黑川满脸的愤慨,他轻轻叹了口气。
“也幸好你们还没动手,不然肯定跑不掉。”
“我知道,就算我们黑掉了站内的监控,外面那些监控也会记录这家伙失踪前最后进的地方是地铁站,可这又怎样呢”黑川语气毫不在意,“我都跟他们说好了,到时候事发了就说是我一个人策划并执行的,这样要死就死我一个,以命换命,我不亏的!”
“不,你血马亏。”曲竹纠正道,“如果你真一直觉得自己是贱命一条,就说明他们给你灌输奴性思维成功了,既然你对这种制度表示抗议,又为什么要接受他们强加给你的名头呢”
“那我能怎么办让大家陪我一块儿去送死还是看着自己同事被那家伙给”
说到此处,黑川是突然顿住,将最后两个字生咽了下去。
“看样子她对你很重要。”
“谁”
“你口中那位即将遭受迫害的姑娘。”
“不,我和她只是单纯的同事关系。”
“行了别演了,人性都有自私的一面,要是换成别人,你还愿意去出头吗”
“我我会。”
“不,你不会。”曲竹直接戳穿,“如果这是你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根本不会有那半秒的停歇加工。”
黑川沉默了,他心里明白曲竹说的是对的。
“既然喜欢别人,那就大胆说出来嘛,大老爷们儿害什么臊”身为一个单身狗,曲竹现在竟然是在教别人谈恋爱。
“可,万一万一别人没那意思,我这么去说岂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