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宗伯都不曾见过这样的天气,可见这次咱们遇到的天气是何其的稀有。”
吕丁忍不住感慨道:
“难怪自古以来中原天子就不曾出兵征伐过江南,且不说江南的道路难行,单单就这突如其来的狂风天气,只怕就能对大军造成不小的伤害吧?但愿那个吴国能够识相一点,主动将蔗糖的制作方法上交吧。否则真要出兵征伐这么个偏远小国,只怕是得不偿失呢。”
“丁士说得有理。”
沃操嘴上说着奉承吕丁的话,眼睛却不断地朝存放马匹的方向看去。
“我不是说了吗?以后不要叫我丁士。”
听到这话,吕丁先是本能地纠正了沃操话里的错误,而后才察觉到沃操的行为,笑着说道:
“怎么,宗伯可是担心那些马匹会在这次的风雨中遭受伤亡?”
“不错。”
商人害怕货物遭到伤害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因此沃操也并未对自己的担忧有所隐瞒。
“哈哈,宗伯何太痴也!”
吕丁大笑道:
“马匹又不是婴儿,哪能这风一吹就死呢?就算这些马匹真的因为这次的风雨而生病,真等到它们病死,那也已经是好几天后的事情了。那时候宗伯只怕早已将马匹卖给吴国了吧?届时这些马匹的生死,又和宗伯你有什么关系呢?”
“话可不能这么说。”
沃操辩驳道:
“商人行商最重要的就是一个信字,坑蒙拐骗一次两次还行,时间久了谁还敢和你做生意?”
“哈哈,我是不懂做生意,但是我懂王霸之道啊!”
被沃操驳斥了的吕丁丝毫不恼,反而笑着说道:
“据你所说,那个吴国只和你们商队做生意,而他们又急需咱们中原的马匹,在这种情况下,作为唯一的马匹供应商,他们敬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两次马匹有问题就不和你做生意呢?我敢说,就算你这次送去的都是活不久的病马,他们也照样不敢因为这事而断绝和你的生意往来,下次你送马过来,他们依旧会照单全收!”
“只和我们商队做生意吗?”
沃操低声呢喃了一句,而后默默摇了摇头。
其他国家他不知道,但是宜国的情况他还是非常清楚的,毕竟宜国商队的创始人如今还在他的商队中学习呢!
等他回去之后,宜国的商队就会被他组建起来。而到了那个时候,宜国就可以直接甩开自己,单独和中原诸侯做生意了。
当然,根据之前的约定,哪怕宜国将来有了自己的商队,沃氏商队依旧可以从他们那里获取自己想要的蔗糖的。虽然这年头没有商业合同之类的东西,但是沃操依旧相信宜国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欺骗自己。毕竟他们的目标是北伐中原,而不是赚几个小钱关起门来自己嗨。在这种情况下,得罪自己这个知道他们底细的人一点都不明智。
也正是因为这样,沃操对商离是否会毁约这一点可以说是一点都不担心。
“怎么,宗伯不信?”
见到沃操摇头,吕丁还以为对方这是不相信自己说的话,当即准备继续和沃操辩论。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巨大的声响突然从帐篷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