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大街有大半被爆炸的气浪移为平地,所幸修士都是有眼力的人,除了几个倒霉蛋以外,其余人至多受了点皮外伤。
只是无论那个的家族修士,都暂时的停了手,与自己家族的人聚集到一起,相视一眼,皆能看到对方脸上的惊恐。
唯有吞金蟒和刘义山与火烈鸟的战斗还在继续,不过刘义山的攻势放缓了许多,给了吞金蟒喘息的机会。
刘义山的眼皮狂跳,内心深处后怕不已,换做是他接下江梁这一招的话,没有半分生还的可能。
爆炸的烟雾,在被搅乱的天地灵气恢复平静的时候,终于消散了。
爆炸中心,近百步的大坑深不见底,没有看到那个不想看到的人影,江梁松懈了不少。
下一刻,大坑中传出来的声音让他的心重新提了起来:“咳咳呕没想到啊,在这么个小小的地方,还能看到有人用处法诀来,差一点点啊”
鸦岩狼狈的爬出了大坑,身上的衣服,被金属性的灵气割成了布条,皮肤上更有着无数的细小伤口。
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眼神中带着浓重的怨毒,最深处还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江梁的心沉到了谷底,他从鸦岩的身上还能感受到术力波动,这证明鸦岩还有一战之力。
而他自己,早已经是经脉枯竭,一点术力都不剩了,身上还带着伤,连普通人都比不上。
要是鸦岩死在了狂虎裂金击之下,哪怕他没有了战斗力,有吞金蟒的牵制,再加上他留下的后手,胜负还很难说。
可现在鸦岩没死,还能继续战斗,哪怕受了很重的伤。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幻灭境无论如何也不是成魂境可以挡住的!
鸦岩步履蹒跚的走向了江梁,消失了的黑色巨剑重新凝聚。
江家族人自然明白鸦岩想要做什么,纷纷面色大变,欲救江梁。
只是刘家的人又不是傻子,哪里会给这个机会,都是拼命纠缠住了自己的对手。
吞金蟒嘶吼连连,已然发狂,可依旧还是摆脱不了刘义山和火烈鸟。
无人来救,江梁也没了还手能力,情形岌岌可危!
鸦岩走的很慢,好像一个垂暮老人饭后散步,不紧不慢。
江梁知道,这是鸦岩在用术力压制自己的伤势,只要他稍有露怯,下一刻面对他的必定是鸦岩的杀招。
还是输了江梁不在意自己会如何,死亡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情,但也并非不能面对。
他只是愧疚,愧疚自己没有守好这个从父亲手中接过的家族。
“七玄儿以后可得全看你自己的了。”
江梁闭上了眼睛,静静等待着死亡的来临,此刻他的脑海中浮现过很多的人,很多的事。
最后定格在了第一次遇见,那个女扮男装还不如不扮的女孩,忠厚老实到了极点的男人那幕。
“这位兄弟实在不好意思了,在下陈卓明,这位是我的义弟武修,他性子跳脱了些,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切莫怪罪。”
怪罪么?江梁含笑低语:“我还真有点怪罪怪罪为什么不早点遇到你们,为什么当初不回去找你们。”
鸦岩的伤势在他的术力压制下,暂时不影响他的行动了。
没有半句废话,斩山剑倒提,鸦岩速度猛然激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