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拥挤的街道上,苏宁紧紧握着知寒的手。生怕自己一个转身,知寒就掉沟里面去了。
“宁儿妹妹,你看这支花簪如何?”
站在饰品摊位前的知寒,手上捏着一支芙蓉花簪。
十分擅长推销的小摊老板立刻堆上献媚的笑脸,言像芙蓉这般美丽的小娘子,配上这芙蓉花钗,简直就是芙蓉仙子临凡。
为什么非得是芙蓉花,莫名心情不好的苏宁脸一沉,挑眉问小摊老板:“我看上去,很像是已嫁的人妇吗?”
小摊老板忙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小的眼拙,给姑娘道歉了。”
苏宁哼了一声,将芙蓉花钗丢在摊子上:“我不喜欢芙蓉花。”
“我也觉得芙蓉花不甚好。”
知寒顺着芙蓉,又拾起一支蝶戏花发钗递给她:“这支如何?”
“甚好!师兄给我戴上。”
苏宁的小脑袋凑向知寒,知寒笑容温和,一边帮苏宁插上花钗,一边声音轻柔的问道:“若我说,插了我的发钗你就是我的人了,会不会像个登徒子?”
脸微红的苏宁还未言语,不远处响起一个愤世嫉俗的声音。
“什么锅配什么盖,登徒子配出墙红杏,还真是一段儿好姻缘。”
易定胜抱着膀,一副撞见苏宁奸情的模样,满眼皆是鄙夷。
苏宁选着性失明,直接无视易定胜,笑问知寒饿不饿?
“喂,你是没看到我吗?”
被无视的易定胜生气的伸手想要抓苏宁,知寒欲伸手阻拦,苏宁已经飞出一记眼刀,吓得易定胜缩回手。
苏宁没好气儿道:“有病就去看郎中。”
“我没病。”
“你讨厌我,却还跑到我眼前找茬儿,不是脑子有病,难道是闲出屁来?”
知寒“噗嗤”一下笑出声,苏正师弟的姐姐果然和他一样有趣儿。
这种说话风格还真是对他的胃口儿!
易定胜有种想要掐死苏宁的冲动,硬生生咽下一口气儿:“我师父为了救你都吐血了,现在还躺在床上,你却同人逛街,良心都不会痛得吗?”
常笑云吐血这事儿苏正同苏宁讲过了,没想到,他竟然会虚弱到缠绵病榻的地步。
“那你替我向常天师表示一下感谢。顺便替我给他带句话,平时多锻炼身体,这般虚弱如何讨老婆!”
苏宁说完,牵着知寒便走,被气急败坏易定胜挡住去路。
“你还有没有点儿良心?”
“良心我当然有。一会儿,我会命人拉一车山参老母鸡去贵府,给你师父好好滋补下身体。”
在气死人不偿命这方面,苏宁简直是高手中的高手。
感觉自己后脑勺麻木流血不畅的易定胜,决定在被苏宁气晕之前,直白的说明来意。
“你不去看看我师父?”
“我又不是大夫,看了也治不好。”
易定胜握紧拳头,忍住挥拳的冲动:“探病表示一下关心,能要你的命吗?”
“不能要我的命,但会浪费我的时间。不想再花时间浪费在不欢喜我的人身上。”
苏宁说着,一把挽住知寒对易定胜道:“你看我的知寒师兄,哪里比你那个面瘫师父差了?”
易定胜这回是真的要吐血了,伸手指着苏宁的鼻尖儿:“你这女人,竟如此水性杨花”
“啪”的一声,苏宁一巴掌拍开易定胜的手指头,沉着脸,瞪着易定胜:“我追你师父的时候你们当我是根儿野草,随意践踏。现在我不稀罕你师父了你又跑来跳脚。你是拿犯贱当个性是不是?”
手指头差点儿折断的易定胜被苏宁给吓到了,半天才缓过一口气儿:“我对你有意见那是你我之间的问题,但我师父可是真心对你好。”
真心?对我好?
苏宁心内哂笑,面上不显:“我对他好的时候他晾着我,现在他对我好了我就得磕头感恩吗?”
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不过苏宁的易定胜不甘就这般缴械投降,还欲争辩几句,远处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你没错,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
不远处,一身白衣的常笑云冉冉走来,清隽的面容苍白得和他衣服同色。
“白菜大减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