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凝云本也想体验一把溜走玩耍的快乐,却不想席上小辈渐渐起身之时,大夫人忽然说:
“安心坐着。”
杜凝云只好安心坐着。
却不想庆功宴的各项流程还未走完,安容妃抓住一个空档,忽然向太后提议道:
“太后娘娘,如今四殿下和七殿下皆已定下正妃,唯独六殿下正妃之位空缺,只有一名侧妃,不如”
“不如什么?”太后笑容依旧,但展舒妃却感觉到危险,赶忙说道:
“钺儿倒也不急于一时。”
而太后却笑着说:“那里能不急?都是哀家的孙儿,哀家岂能厚此薄彼。”
说着,太后就向天狼公主笑道:“我的六孙儿容貌俊美,娇逸未有婚。正是你的良配,你意下如何?”
天狼公主见展舒妃面色大变,而太后和安容妃等人都笑的很开心,一时也知道自己成了她们的棋子。
但天狼公主知道,她们既然要拿自己当棋子,就不会给自己别的选择。
便一咬牙,说道:“全凭尊贵的太后娘娘做主。”
同时心道:皇子岂不比将军厉害,若这个皇子日后能继位,她岂不成了秦天的皇后国母。
却不知秦天有规矩:以异族女为妻,以及有异族血统者,不得承袭皇位。
而她的答应,让本就脸色难看的展舒妃差点两眼一翻昏过去。
但展舒妃挺住了,赶忙说:
“太后娘娘,钺儿虽无正妃,但凝霞因腿不得不居于侧妃,如今腿好了”
“舒妃姐姐。”安容妃不等她说我,就掩唇轻笑道:
“方才太后娘娘问时,姐姐就说君无戏言,这会子就变了?”
展舒妃一顿。
而安容妃又说:“难道姐姐想让陛下出尔反尔?”
展舒妃直接没话说了。
这才明白开始时太后为何先问杜家杜凝霞的现状。
她还道是太后消息不灵通,却不想是四皇子一派的太后在给她挖坑。
太后!安容妃!你们好狠的心!
展舒妃想着,身体都晃了几晃。
但她还是稳住了,笑吟吟的说:“我哪敢有这心思,只是梅朵公主未曾见过我家皇儿,不如先见一见,再定此事吧。”
而安容妃立即跟着说:“没见过怕什么?六殿下的模样c文才还用见面么?再说了,这里还有画像。”安容妃说着就让人捧着秦钺的画像,在天狼公主面前展开。
画像上的人俊秀娇逸,虽然没有天狼勇士的粗壮身侧,看画像就显得很纤细柔弱。
但这脸实在精致,让天狼公主看了许久,十分坚定的说:“愿秦天和天狼的友谊永存。”
却不知自这一刻起,秦天的皇位继承人名单上将永久的消掉秦钺二字。
杜凝云看到这一幕,唇边浮现一抹清浅的笑容。
本
想着今天有一场硬仗要打,却不想打着打着敌军却成了友军,十分利索的直接把她的两个对手打趴。
杜凝云想着,忽然一笑。
时间过得很快。
庆功宴终究要结束,却在即将结束时,另一边传来圣旨,着封杜凝云为县主。
但只有封号,却并未送来相应的县主册c印等物,明显是个空壳。
杜凝云也不在意,依礼领下。
等到好不容易回到府上,杜凝云便被忠意伯喊了过去,自是好一阵数落。
杜凝云也不多解释,凭忠意伯训了许久,便罢了。
但这事没过去两日,杜凝霞出却出了状况。
二夫人的病越发的重,她在屋里开始还知道吃药吃饭,杜凝霞陪着她。她吃着吃着,忽然就掐住了杜凝霞的脖子。
幸而杜凝霞及时抓住盘子砸在墙上,引来禄妈妈等人。
否则这世上便少了一个祸害。偏杜凝霞也是命大,禄妈妈等人把她解救下来后,府医又来了一趟,一把脉,又问了近况,扎了两根针。
发现二夫人两眼已经没了神采,便叹道:“太晚了。我那日本想给她用重药,但她把自己熬的太弱,终究没敢用。如今她用那重药也无用了,倒不如当初就直接给她用上重药。”
闻言,禄妈妈等人都说:“实在救不回来,就顺其自然吧。”
杜凝霞却慌了起来。
虽说二夫人打过她,方才还差点掐死她。
可这是她的亲娘,若是顺其自然,她的亲娘要么彻底成疯子,要么直接死了。
杜凝霞想着,直接朝温雪院的主院喊道:
“大伯母,我求求你了大伯母,帮我娘请一位太医吧。”杜凝霞说着就哭倒在地上,一半是疼的,一半是慌的。
而禄妈妈等人却同时说道:“她疯了,你也跟着发疯?你真以为有谁对外人传二夫人是疯病?霞姑娘,太医一来,这事可就瞒不住了。”
杜凝霞却哭道:“瞒不住便瞒不住。”
但禄妈妈等人的神色却极为凝重。
疯病不是大病,秦天多少人才开始疯,便直接被关一辈子。
禄妈妈等人直接说:“如今姑娘至孝的名正在传,若此时请宫里的太医来。只凭疯病,你和六殿下的婚事可就废一半了。”
杜凝霞愣住了,呆坐在原地,心中无数的想法浮现在她的脑海里,最终她自己一一否定。
最终,杜凝霞向禄妈妈等人说:“求你们了,请太医!”
禄妈妈等人便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来见大夫人,提起此事,大夫人忍不住冷笑道:
“这杜凝霞,旁人对她好她都不管,她娘打起她来毫不留情,她却愿意为她的娘放弃嫁入皇室的机会。”
疯病二字可重的很。
但杜凝霞完全不管,什么皇子妃位,她只想二夫人好好的。
却不想二夫人听到太医等语,忽然惊醒了片刻,慌忙喊道:“不请太医!不请太医!”
霞儿是最优秀的,是牡丹命,除了世间最高贵的神明。
言罢。
还不等杜凝霞开口,二夫人就开始对着禄妈妈等人破口大骂,骂的禄妈妈等人纷纷离去,顺手就关上了门。
杜凝霞觉得自己的有些过了。但其实才刚开始。杜凝云忽然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她恳求什么都没得到,但是责骂,却成了的让这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