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台数十丈外,数名男子垂手守卫。
远处,一道道光激射而来,落至亭台前,现出一肥头大耳,矮矮胖胖男子身形,乃是幽魅宗掌教郑介怀。
“两位道友久侯了。”郑介怀在两人身旁坐下,开口说道。
吴正平朝他微微点头示意,莫得到则不闻不问,恍若未见,手执着白棋低头看着棋局皱眉思索不语。良久,方落子棋盘之上。
一局棋罢,莫道得一目之差落败,从中掏出一个储物袋递给吴正平。
“承让。”吴正平接过储物袋,微微笑道:“此次请两位道友不远万里来此,是想同二位商议咱们下一步事宜,我得到消息,玄门已派出队伍远赴诸岛,目的是为了从咱们灵兽养殖业上分一杯羹。此事,两位怎么看?”
郑介怀道
:“我也听到了消息,正想与两位道友一叙。若玄门只是想发展灵兽养殖倒也没什么,只恐他们目的不纯,不单单是为了自己发展,我担心他们会暗中破坏,给我们来个釜底抽薪。”
“若他们能舍得更多利益,说动提供给我们灵兽幼崽的那几家商会,从今之后将灵兽幼崽提供给他们,那我们就算是被踢出局了。此一节不得不防。”
吴正平道:“我正是担心此一点才将两位道兄请来,我等虽说在新港立住脚跟,可在外界看来,未必如此。在他们眼中我们仍是深藏沟壑,潜身缩首,说不得哪一日就被玄门击溃。”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玄门去和他们交涉,开出更多利益的话,说不定就会将我们一脚踢开。那些商会修士向来不讲情面,只唯利是图。玄门无论信誉也好,在外界威望也好,都非我们所能比。”
莫道得道:“若是如此,也只是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分个高下了,我们亲亲苦苦一场,刚有点起色,他们就想顺手摘桃子,天下哪有这般道理。”
郑介怀道:“此事不能再犹豫了,当立刻采取反制行动,否则玄门那边一旦与商会谈妥,我们处境就很被动了。”
吴正平道:“郑道友有何良策?”
郑介怀道:“此事当分三步走,第一步,派人前去与那些商会联络,稳住他们。陈之以利弊,只要商会不同意,玄门那边就没什么办法,此是上策。”
“当然,不能完全指望商会那些人,我们必须做足准备。”
“第二步,派人去和玄门的人谈判,将我们的底细态度挑明,如若玄门在此事上做手脚的话,我们是不惜一战的。以我们三宗的实力,玄门和我们不过五五之间,我想他们不会为了这些利益真的和我们鱼死网破。”
“第三步,要立足于战,先打了再说,只有将他们打痛了,方可和谈。我们的威胁才能够起到作用。”
吴正平和莫道得皆微微点头。
吴正平道:“郑道友所言正合我意,在此之上我还有一个建议,我想两位道友助我先攻下青阳宗大营,占领他们传送阵作为筹码,逼他们和谈。”
“如若他们不允,我们就毁掉此阵,此阵另一端被璨华宗占据,我们反正也用不了。对我们来说,占据此阵,既不会惹得玄门拼命,有表现出了足够的强势,还能作为交换的筹码,可谓一举三得。”
莫道得皱眉道:“这样,会不会惹得璨华宗不快,万一他们那边派人来,我们可难以抵挡。”
吴正平道:“我们诛杀的是阳宗弟子,和璨华宗有什么关系,传送阵不过是谈判的筹码而已。也不是真的要毁了它。”
郑介怀道:“吴道友所言有理,占据传送阵的确是一个很好的筹码,只是我们辖内也有强敌虎视眈眈。若一时攻之不下,恐乾易c水云两宗会攻我山门,我们好不容易有了一块根据之地,经营这么久,若是被攻破山门,损失可太大了。此事要徐徐图之。”
吴正平道:“这点你们无需担心,我有一个高级内线藏身于青阳宗内部,他可助我们打开青阳宗大营的防卫大阵。”
郑介怀与莫道得对视一眼,皆有些惊讶,需知青阳宗大营有清玄殿殿主和戒密院院主两人驻守,吴正平安排的细作居然能从他们手中取得阵盘,打开大阵,可想而知,此人神通之大,必是青阳宗内部最精锐的弟子。
莫道得问道:“吴道友所说之人,是否就是当年替我们打开轩跃山灵矿大阵的人?”
吴正平微微点头:“不错,正是此人。”
郑介怀疑惑道:“有申文则和赵恭看守,他能行吗?”
吴正平道:“此人神通广大,藏身于青阳宗多年。实不相瞒,虽然我和他一直有保持联系,但我到现在也不知晓他具体身份底细。只知他是青阳宗弟子,青阳宗内部的事情几乎没有他办不到的。”
郑介怀惊讶道:“青阳宗居然还藏着这么一号人物,能有如此能耐。当真不可思议。”
吴正平道:“我暗暗跟踪过他好几次,想知晓他身份,但都被他甩脱,此人行事神秘,来历古怪,青阳宗这些年内部调查,也没有揪出他来。两位道友只需等我消息,届时前来,可一举攻破青阳宗大营。”
莫道得道:“既然吴道友能够解决大阵防卫问题,我们自然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三人交谈良久,各自化遁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