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姓常,你叫我小常就行,你年纪应该比我大。”常老板说道。
“这可当不得,我还是叫你常老板吧,你觉得这石坡图怎么样?”林觉民问道。
“看着到不像是假的,我对黄公望之作微有了解,从笔势,画法上面,还有纸张的宣色,都不像是假的。”常老板说道。
“对啊,还是常老板的眼光好,说实在的,王先生,我真不知道你认为这幅黄公望的画作是赝品的说法是哪里来的,你甚至于都没有仔细看吧。”林觉民向着王进才看了去。
林觉民心中的气愤不小,好好的拍卖会,现在乱糟糟的一团,都是因为这个王进才给闹的。
“常老板说得不错,林先生你也不要生气,我知道在你的拍卖会上闹事不好,不过我并非成心,我是有什么说什么,我不忍心这位常老板,买一幅赝仿图离去。”王进才说道。
“王先生你这叫什么话啊,什么叫赝仿图啊,你最好拿出十足的证据。”林觉民说道。
“我自然是有证据的,要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千里迢迢来到这里。”王进才说道。
“哦,证据呢?”林觉民向着王进才看了去。
古月和教授这个时候也是站了起来,一脸认真地向着对方看了去。
“林先生,既然有证据就拿出来吧。”古月和向着王进才看了去。
“因为同样的石坡图,我也见过,并非在这里,而是在滇南之处,我住在幽谷之中,想必有些人是知道的,真正的石坡图,在一位高人手里面收藏着,这个人就在滇南的云谷观里面住着,道号玉几真人,我有幸在他手里见过,那一见,可真是永生难忘,比起面前的这幅石坡图来说,笔锋更劲,力道更足,画势更美。”王进才说道。
王进才说完之后,在场的人员一个个的都很是吃惊的样子。
“这不可能。”林觉民直接就摇了摇头。
“是啊,真迹只可能有一幅。”何其昌也是点了点头。
“的确,真迹只可能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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幅,就在玉几真人那里,就在云谷观之中。”王进才说道。
王进才是认准了面前的这幅不是真迹。
“你怎么证明这东西不是真迹啊,难道我们专家的话,都是放屁吗?”林觉民有些气愤地说道。
“我手里面有一些在云谷观之中拍摄的近距离观看石坡图的照片,你们可以看看,我现在就把这些图片投放到身后的大屏幕之上。”王进才说道。
一面说着,王进才一面就这么做。
很快,一张张的照片,就出现在了大屏幕上。
大概一共只有十张,可是每一张都拍摄的十分的清楚。
从屏幕之上看起来的话,还真不像是假的。
那么两幅石坡图中,总有一幅是假的,到底是哪一幅呢。
宋文勇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他觉得这件事情,一定没有表面上看似这么简单。
这位王进才,随随便便的几句话,就把事情拉到了云滇之地。
云南之处,离北京还是很远的,总不能为了真假,再去一趟云南吧,就算是去了,就能判断出来那一幅是真的,那一幅是假的吗?
这说起来,实在是有些笑话。
越想宋文勇越是觉得事情不对劲。
这明显得就是想要把大家的目光都引向云南之处。
宋文勇想起来佛爷给他的那块龙形的雕饰,好像就是云南之物,听谢一帆也说过,云南是佛爷的发祥地,那么云南,会不会是假面组织的一个重要地盘。
把他们吸引过去,难道是要做一个什么局吗?
林觉民哑然,古月和低头,何其昌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现在大家相信我了吧,面前的这幅石坡图,其实用的是古时的纸,加上清宫廷画师的笔法,合在一起,大家应该都知道,清朝之时,有一位宫廷画师,张延年,他最擅长模仿的就是黄公望的画法,几乎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王进才继续说道。
“这的确是一幅佳作,不过却并不是黄公望所做,价格自然也是有的,不过最多也就一两百万吧,毕竟也是张延年的手笔了。”王进才分析道。
“满嘴胡话,上面的印拓,明显就是黄公望的,怎么又成了张延年了。”林觉民连连摇头。
虽然现在他也没有把这件事情给搞清楚,可是他还是坚持自己的立场。
王进才对于林觉民所说,不置可否,根本也不看摇不摇头。
“黄公之作,大气而一气呵成,你再看这幅画作,中间之意已经断开了,你们看这里,一片连绵的山峰,可是中间有一条很是细小的裂缝,如果不仔细看应该不会看出来,这正是因为旧宣纸和融合在一起的画笔,产生了时光的矛盾才造成的。”王进才说道。
这话若让普通人听到了,不一定能听得明白,可是宋文勇c谢一帆他们一听就明白了。
若真是黄公之作,这幅石坡图,已经很是成熟,应该是在黄公望晚年所作,黄公望是1354年逝世,离今已经六七百年,而清朝到现在才不过区区三四百年,两者几乎隔了一半的历史岁月,所以王进才才会说是时光产生的矛盾,这是不可调和的。
清军自1644年入关成为全国统治者,而张延年是晚清的宫廷画师,一张六七百年前的纸,如果配上二三百年的画笔,时光错对,会产生什么,谁也难以说清楚,不过一定会有一些特征显示,就比如刚刚王进才所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