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如今被下降术,形同行尸走肉。与其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地苟活,不如就来个痛快!如果能解降,皆大欢喜,如果不能,我想芳芳本意也不愿这样活在世间。”
白晚舟和南宫丞都知道桑王多喜爱雷俊芳,逼着他做这样的决定,恐怕他心里也不好受。
但如果成功,雷俊芳就能恢复如初,这是唯一的办法,这是最后的一线生机,他又怎么甘愿放弃!
“好,那且有我去试一试。”巴颂也不含糊,桑王一做下决定,就让桑王把雷俊芳抱会屋内躺好,准备着手解降。
巴颂进屋关上门之后,桑王才亲自去把这个决定告诉了雷将军和雷夫人。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雷将军和雷夫人也没再多言,大抵也赞同桑王的决定,只是拼命祈祷雷俊芳可以平安无事。
这一回,巴颂一进去更是耗费了一个时辰的时间,白晚舟和南宫丞清早便来了雷府,此时此刻已经将至正午时分了。
就连雷将军和雷夫人也从耳房出来,再次来到雷俊芳寝屋门前等候。
而白晚舟这是趁着间隙为那名小厮缝了针,重新包扎了之后才回到门前,随众人一起等候。
又过了一刻钟,屋门才重新被打开。
“大师,小女如何了?”雷将军急急问,众人的心也随着这一问提到了嗓子眼上。
只见再次从屋子里出来的巴颂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十岁,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疲惫,脸上的沟壑好像也深了一些。
看来解降也是很费精力的,白晚舟打量了片刻,如是想。
面对这一问,巴颂仍是不苟言笑,只是缓缓回答,“诸位亲自进去看看吧。”
众人心底皆是咯噔一下,难道解降失败,雷俊芳没了?
原先好歹平息了一阵的雷夫人眼泪瞬间又如决堤的河岸一般,根本止不住了,哭着喊着就往房里冲,一边冲一边哭喊,“芳儿,芳儿!”
桑王和雷将军也居其后,倒是白晚舟和南宫丞互相对视一眼,总觉得不大可能,但观察巴颂的神色又瞧不出异常。
正想着,屋内的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爹爹,阿娘,你们这是怎么了?”
是雷俊芳的声音!
“俊芳醒了?”白晚舟一听,也拉过南宫丞往屋里去,映入眼帘的便是原先不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就是行事极其诡异的雷俊芳,此时此刻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由雷夫人和雷将军紧紧搂在怀中。
“芳儿,乖女儿,你终于醒了!”雷夫人终于破涕为笑。
倒是桑王,站在雷将军和雷夫人身后,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心急如焚却又争不过老婆爹妈
唯独站在最后的白晚舟和南宫丞觉得事情里透着一丝丝诡异
白晚舟拉过巴颂问,“巴颂大师,人已经醒了这是好事,为什么您还是心事重重?”
“哎,”巴颂这才轻轻叹了口气,“降已解,人确实苏醒,但也有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