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验时间到,苏禾给发蘸上药水,胶水很快就脱落下来。
黏了几个时辰,许戈的手没有任何不适,苏禾雀跃不已,“完美。”
“做块假发就要五百两,你说咱们也开间铺子如何?”这年代秃的可不少,这种生意压根就是一本万利,现在也解决了胶水问题,不可能看着别人发财自己挨饿呀。
苏禾的异想天开,许戈什么时候拒绝过?在这一块,他向来是没有原则的。
干就干,不过编织这块需要手艺超群的,他得好好挑几个手巧的去偷师。
从茶艺馆回来,钟大夫一直心神不宁茶饭不思,他盼着苏禾消息,又怕她摇头说不行。
连续旷工五天,他还以为苏禾跑路了,谁知她今儿个来得特早。
见她忧心忡忡的,钟大夫也跟着忐忑不安,“小苏,可有想到良方?”
“药物治疗肯定很难,不过我想到另外一个办法。”
补发?简直是天方夜谭,钟大夫闻所未闻,但有办法总归是好消息,可是她为什么又愁眉苦脸呢?
“师父你有所不知,补发的问题虽然解决了,但是我怕有隐患呀。”
“你刚不是说补发对身体无害吗?”钟大夫不解,“那还有何隐患?”
“补发用得越多越费胶水,但胶水都是现制的,放久了会坏。”苏禾心事重重,见左右无人才附在钟大夫耳边道:“老孙头的手艺没得说,偏偏有群地痞想逼他卖秘方,三天两头上门打砸闹。老孙头有心疾受不得刺激,上次要不是碰到我,他都差点死掉了。你说要是老孙头有个好歹做不出这种特殊的胶水,晋王会不会迁怒我们?”
钟大夫活到这岁数,吃过的盐比苏禾吃过的米还多,岂会听不懂她的言外之意。
她无非是要自己给徐县令传个话,让那帮地痞收敛点,别再打老孙头的秘方。
这事压根不难,徐县令品行高洁,惩奸除恶从不手软。
师徒俩坐上马车,再次前往茶艺馆。
一回生二回熟,护卫没再对苏禾搜身,人很快就被请了进去。
几天不见,毒瘾缠身的晋王脸色很差,两只眼眶乌黑,眼底浑浊涣散。
吃了几天黑豆黑芝麻黑木耳,加上固本培元的药汤,头发不再像以前那般大把的掉。
苏禾给他把脉施针,“戒五石散漫长而艰难,不过王爷你心志坚定,必然能除瘾。闲时要多锻炼身体,体魄好了自然百病消除。”
晋王嫌她啰嗦,闭目养神。
针灸完,苏禾切入正题,开始给他补发。
望着没有半只巴掌大的假发,晋王顿时怒了,“你就拿这么点来忽悠本王?”
苏禾吓得哆嗦,赶紧解释道:“这假发是用天蚕丝织的,别看这么点已经是耗尽草民的全部家当,足足一百两呢。”
一百两,当他没钱是吧?
“王爷你放心,这次只是试戴而已,若你满意再交钱定做便是。”
晋王忍住怒气,脱帽露出闪闪发亮的头顶。
苏禾眼睛好辣,但仍然沉住心神,选了个光洁的边缘,将假发涂上胶水。
然后用梳子梳了几下,跟他的头发融合在一起,“请王爷拔毛不,试试拔。”
晋王不悦地瞥了她一眼,然后伸手薅毛。咦,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