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已经是深夜了。二狗是真属狗的,每次有好吃的,他总是能第一时间出现,完全不受时间空间的限制。
苏禾严重怀疑,他在二十四小时盯着许家?
二狗从狗洞里爬进来,摸着蓬松脏污的头发,咧嘴傻笑,“姐,你又做了什么好吃的?”
锅里剩得不多,许戈二话不说转身去灶房,他还没吃够呢。
残废的哪里干得过四肢健全的,二狗捷足先登,直接将剩下的据为己有。
长这么大,二狗还是第一次吃这么惊人的甜品,两只眼珠子冒绿光,意犹未尽地舔舌头,“姐,你做的真好吃。”
许戈对他很不满,阴鸷的眼睛紧盯着他不放。
二狗才不怕他,顶心顶肺道:“咋地,要不是有我的消息,卫老狗能落吗?我吃你一碗甜品怎么啦!”
姓许的能脱离苦海,就该对他感恩戴德。
许戈对此不顾一屑,他打量着二狗的五官,突然道:“你有奶吗?”
没头没尾突然来了句,二狗被整懵了,“有有呀”
说完,他还摸着自个的胸膛某处,“有两只。”
“噗”苏禾挽住许戈的胳膊,笑成狗样。
“谁稀罕你这个。”许戈朝二狗瞪眼珠子,“我说的是牛奶!”
二狗反瞪许戈,“奶有何难的,在沙县就没有我搞不定的事。”
对哦,二狗也是蒙国人,苏禾怎么早没想到他呢。
苏禾阔绰道:“你帮我搞定奶源,以后我做的甜品随你吃。”
“姐,你是要开铺子吗?”二狗的脑瓜转得飞快。
在人精面前,瞒不住的,也没必要瞒。
“行,你等着啊,我来想办法。”二狗满口应承,眼里却闪过算计的光。
深夜,沙县牢房,灯火通明。
人贩黑胡子连夜缉拿归案,周班头知道卫老狗跟他的仆人是硬骨头,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让县令老爷滚出来见他。
他以为他是皇帝老子吗?他要是,自己就是皇帝他爹!
周班头提审黑胡子跟两个看守的,酷刑之下他们很快招架不住,招得那叫一干二净,甚至不少罪名都往卫老狗身上推。
周班头提笔逐条拟好罪状,但他还觉得突显不出自己的功劳。能不能加俸禄,加多少俸禄,成败就此一举啦。他叫来属下,三个皮匠顶个诸葛亮,又给卫老狗罗织了不少罪名。
这个畜生死有余辜,他这么做也算为民除害了。
牢门被踹开,衙门二话不说冲向前,将卫老狗摁在地上。
“你们这帮狗胆包天的,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识相的赶紧让你们县令滚过来见我,我还能饶他一条狗命”
周班头听着恼火,一脚踩在他脑袋上,浓痰啐了上去,“不要脸的老东西,死到临头还敢叫嚣,今天老子就替天行道!”
他掰直卫老狗的手指,直接用刀子割道口子,血水按在罪状纸上。
“你们这是逼供,是犯法”卫老狗知道事情不妙了,拼命挣扎起来。